“到那裡了?”淩煜聽起來像舒了一口氣:“平時這個時候你已經到了,我擔憂你路上出甚麼事。”
梁晚書俄然想起昨晚翩然最後說的那句:“小晚,我該去歇息了,再見。”
“過世後將一套房產和銀行存款儘數贈與吳威,特此公證......”
她抬眸直視著麵前的小護士:“前幾次我來的時候你為甚麼不奉告我?”
梁晚書緩慢掛掉了電話,製止淩煜的還價還價。
吳威寄來的快遞單是兩個月之前的,翩然寄給他的快遞是三天前寄出的。
小護士點點頭,走開了。
梁晚書一時冇反應過來,呆呆地站在原地。
翩然會寄給他甚麼呢?
“你也彆太難過,大夫說了,洗胃後她不會有生命傷害,搶救隻是儘能夠地斷根體內的毒素製止粉碎身材機能罷了。”
“你叫甚麼名字?”她聞聲他問,聲音彷彿一劑止痛藥。
聽覺是最早復甦的,窗外有小鳥嘰嘰喳喳的叫。其次是味覺,她感覺嘴巴裡苦苦的,嗅覺也伴跟著消毒水的味道襲來。
“你曉得嗎,實在我之前坐過牢。你的主治大夫是一個有過案底的人,怕不怕?”
“趙影出事了,你曉得麼?”護士目光切磋地打量著她。
她一次次地催促出租車司機再開快一點,可真正站在廣寬的大街上時卻茫然無措。拿著兩人的照片幾次向四周的住民有冇有見過翩然和吳威,要麼說是冇見過冇印象,要麼不想惹事沉默不語,或是不耐煩地揮手分開。
梁晚書呆住了。並不是一時打動的他殺,很能夠翩然早在幾天前就有條不紊地已經打算好了統統,乃至......梁晚書內心冒出一個可駭的動機,再度低頭去看快遞單上的日期。
――世上可有由衷的悔過?
春申路。
梁晚書的手抖得更短長了,她將影印件謹慎地裝進包裡,奪門而出。
――世上可有純粹的美意?
小護士的眼神有些瑟縮:“這類事如何好多嘴亂講的啦......何況你們是朋友呀,你不該該曉得的嗎?”
她瞥見年青男人的眉心皺了皺,然後聞聲那把止痛劑一樣的聲音說:“不對,再想想你叫甚麼?”
――世上可有忘我的公理?
“趙影,我叫趙影。”
揹包裡的手機震驚起來,是淩煜打來的電話,之前已經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她有些心不在焉地接起來。
她微微眯起眼睛,儘力辨識著他胸牌上的名字,剛醒過來,目力還冇有完整規複。
“能想起來嗎?”他輕聲問,病床上的女孩慘白的麵龐讓人有些心疼。
一整夜,梁晚書腦袋裡都幾次反響著翩然的聲音,翻來覆去地睡不好,早上五點半就醒了,所幸搭早班地鐵回家拿湯然後趕去病院。
愛你便是公理。
“趙影,你在吞水銀半個小時前喝的一杯牛奶救了你的命。我想,這是上天的安排。”
他點點頭,從白大褂胸前的衣袋裡拿出一支醫用手電照了照她的瞳孔,幫她測了體暖和血壓。
“翩然是她在遊戲裡的名字吧,真是玩遊戲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