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薛冰想問的是,盛濤還能走去哪。
薛冰粉碎了顧家兄弟的打算,迫使顧西棠不得不放棄等候,與顧以南一起前去洪村。
顧西棠承諾薛冰,再三包管,可薛冰內心已經不信他們兄弟了。
顧以南淡淡說:“我們儘管追迴文物,不管不法買賣。”
盛濤嗤笑,“窮追不捨,你是為了人,還是為了瓶?”
早在顧西棠和林品瞥見這個瓶子時就曉得,這瓶子是被修補過後的,因為缺失的那一塊就在顧家。
顧西棠歎了一口氣:“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等盛濤提前提,彆的,甚麼也做不了。”
三天後買賣。
顧西棠冷酷:“綁架品品,搶走國寶,你又是為了甚麼?”
洪村是一個漁村,村後就是船埠,這個季候趕上了禁海,全部洪村都安溫馨靜。
簡樸交換後,給出的訊息隻要一個――因為是禁海期,全部洪村都很安靜,如果有生人入住旅店賓館,是必然能查到的。
顧西棠看著薛冰:“我有我的打算,你放心,品品會冇事,我包管。”
顧西棠冷著眸色,定定道:“二哥,讓人籌辦船,頓時去追他們。”
顧西棠站在視窗邊,聽完差人的話,漸漸轉頭看疇昔,“禁海期也會有人偷捕,這些人在那裡買賣?”
顧西棠目色必然。
顧西棠抿了一下嘴唇,“我會換。”
一手交人,一手交物,地點並不在金城,而在一個本地小都會。
薛冰沉默了好久,俄然昂首看向顧西棠,“如果盛濤真的要你用瓶子換三口,你換嗎?”
船長給了兩個小時的刻日,實際上隻用了一個半小時就追上了。
“品品會挑選我,不是我搶的,是你不肯珍惜她,元青花那件事和我冇有任何乾係,我問心無愧,至於這個瓶子……我不會要,更不會把它當作私藏,它是汗青的證明,不該屬於某小我統統。”
顧西棠和顧以南連同差人,悄悄地包抄住了冷庫。
顧以南點頭,“今早查驗時箱子裡冇有了瓶子,我調了監控,是薛冰撬開了門鎖。”
盛濤的電話是在第二天早晨打過來。
盛濤沉默。
“找到了,”船長指著儀錶盤上的一個點,說:“信號不異,應當就是這艘。”
顧西棠也冇怪他自作主張拿走了瓶子,隻是問:“他打暈你之前說了甚麼?”
通訊器裡傳出嘶嘶的電流和波浪聲。
薛冰是經紀行真正的混子,和牛鬼蛇神打交道,開門撬鎖對他來講底子不算甚麼。
畢竟是正規的巡航船,速率和機能不是那些偷渡船能比的。
盛濤說的清楚,要顧西棠一小我帶瓶子來。
他們謹慎翼翼,如履薄冰,卻冇想到此中最大的那間冷庫是四門全開。
在洪村的另一頭,就是公海,就是外洋。
顧以南皺起眉,“他想偷渡。”
顧西棠冇管差人的叮嚀,語氣峻厲,不容質疑。
薛冰隻比他們早走了半個早晨,如果行動夠快,他們就有截下來的機遇。
“我為了甚麼,你不曉得?”盛濤嘲笑:“都這個時候,彆和我裝模作樣,冇意義,顧家和你顧西棠都一個德行,偽善!嘴上家國大義,乾得還不就是左手賣右手買的事,和我有甚麼分歧?三口本來是我的,你搶走了,元青花本來也是我的,你還是搶走了,現在這個瓶子是盛家的!我再也不會讓你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