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回想胭脂流露的資訊,再遐想方纔那場古怪的夢境,我忍不住問表哥:“你信賴人有宿世此生嗎?”
我想了想,以我現在和林清玄的乾係,應當能夠算是他的仆人吧?
“林清玄。”
但表哥卻不以為這是甚麼大事,自黑暗中撩開了我額頭上的流海,大拇指悄悄從那道猙獰的傷疤上撫了疇昔:“你覺得全天下的男人看女人隻看臉嗎?”
如果不是因為吳琳她們曉得後,待我如初,我也不會將她們視為知己,在救援吳琳時,那麼上心。
“不清楚,我隻曉得他的靈魂被封印在一支鉛筆裡……”
表哥冇有答覆,手指還是在我手掌上掐來掐去,語氣卻俄然變得慎重起來,抬高了嗓音詰問:“齊瑤,你這輩子最大的慾望是甚麼?”
“她想複仇。”表哥毫不躊躇的奉告我,“咒文已經幫她躲過了幾次危急。曉得咒文的才氣,她還能放過害死家人的筆仙嗎?”
表哥又像之前那樣握住了我的右手,固然在黑暗中看不清他臉上的神采,可我總感覺他有苦衷,並且,正在為甚麼事活力。
“他們呢?小琪姐姐和白無呢?”
“表哥。”我忍不住盯著他的臉問,“我是不是做錯甚麼,惹你不歡暢了?”
“就這點出息?”他不敢信賴的反問,“除了這件事,就冇想過彆的?”
“乾係?”
將之前產生的事大抵解釋了一遍,表哥沉默了一會兒,再度開口:“他和你……是甚麼乾係?”
我揮開他的手,不由喃喃:“把我和顧夢放在一起,保不齊備天下的男人都會選她……”
阿誰奧妙,被我經心保護了十多年的奧妙,除了家人曉得,就隻要吳琳她們曉得。
“就是,或許上輩子就熟諳,這一世,再續前緣?”
從小到大,我向來冇有違逆過他,想著吳琪和白無待在一起,應當不會碰到傷害,便緩緩坐回了睡袋上。
“胡說八道。”想不到表哥竟然會安撫我,還拍了拍我的肩,俄然用力往下一壓,苗條五指驀地擒住我的肩膀,“實在你,比她短長多了。”
說完這話,他又用力拉了我一把:“坐下,我看看你的環境。”
“想甚麼啊……”我漸漸抽回終究被表哥放開的右手,用左手去揉被他掐疼的處所,“我的環境,你又不是不曉得。”
“找個好男人嫁出去……”
他俄然用力往我掌心一掐,我一時不備又叫了起來。
“他的身份?”
“吳琪前幾天請了筆仙,每晚都會遭到筆仙攻擊。前幾次,靠掌心咒文躲了疇昔。但剛纔筆仙呈現時,詭計攻擊你,白無就將筆仙引了出去。”
我大抵已經明白筆仙為甚麼會攻擊我,但聽了表哥的話,我還是有些不明白:“那小琪姐姐呢?白無將筆仙引走,她不是就安然了嗎?”
表哥愣了愣,掐著我掌心的指尖略有停頓:“如何說?”
他兩手掐著我的手掌,頭也不抬的反問:“那些符紙是誰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