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個小時的工夫，樓道裡已經被擦洗得乾清乾淨了，一家人怕弄臟了還冇乾透的空中，乾脆乘電梯直接回了8樓。

“……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歸正遲早都要死，老子死也要當個飽死鬼！”

桌椅，玩具，書架，冊本，儲物箱……彆看全部幼兒園就那麼十來個孩子，東西倒是很多。幸虧來幫手的人多，女人們清算打包，男人們著力往樓上扛，相互共同著效力倒也不低，一個多小時就搞定了。

在警報聲響徹整棟樓的那一刻，莫末有種懸著的心終究落地的感受。她曉得要出事兒，恐怕奶奶幾個也都有預感，這幾天孩子看得格外緊，連家裡的大門都不讓出。史逸辰、大伯和爸爸他們也是，大多數時候都守著孩子們，即便通例電路已經間斷，為了不耗損之前太陽能存儲的電量，家裡連電視都儘量少開，他們甘願乾坐在客堂打盹兒，也不肯出門。

冇人答覆蘇煥不耐煩的抱怨。連氣候預報都冇體例給出精確答案，他們又能說些甚麼呢？

“……他們住豪宅，存糧堆滿了全部屋子，都是人，憑甚麼咱就得捱餓受凍……”

“霹雷”一聲驚雷以後，號令聲垂垂被廝打哀叫所代替。莫末緊握動手中的刀，又想起了那一片無聲無息的屍身和他們身下鮮紅的血。

冇了充滿童趣的傢俱，屋子頓時變得清冷又空曠。莫末跟朋友們站在窗邊，望著陣容浩大的雨幕憂愁。

“渾身麻痹？持續了多長時候？有冇有啥後遺症？”大伯孃是學醫的，可對藥學也有所瀏覽，連續串問了好幾個題目。

收集上一下子清淨了很多，莫末卻直覺不妙。就彷彿暴風雨的前夕，安好中埋冇著絕望和猖獗。

有摯愛的家人做後盾，不管將來碰到如何的艱钜險阻，她都會英勇地走下去。

清脆的童聲突破了屋裡的沉寂和壓抑，讓女人們冰冷的心垂垂有了一絲暖意。孩子們如此幼小稚嫩，尚且心中充滿了恐懼和勇氣，她們作為大人，怎能因為幾個瘋子而心灰意冷？

“太奶不怕，皮皮庇護你！”

這兩天，充滿在收集上的謾罵漫罵少了很多，人們彷彿已經認命了，不再做無謂的掙紮，連罵都懶得罵了。

莫末他們樓棟一樓大廳已經灌入了很多雨水，得虧練習室特地加高過，纔沒有再度被淹。隻是，如果暴雨不斷，估計用不了幾天，水很快就會漫過台階湧入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