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聽筒放到耳邊,內裡傳出來的不是我平時熟諳的“嘟嘟”聲,而是近似於陳腐鐘擺收回的“噠噠”聲,我正感到驚奇的時候,俄然從聽筒裡歇斯底裡地傳出來一聲女人的尖叫,這毛骨悚然的叫聲讓毫無思惟籌辦的我一屁股跌倒在地上,話筒吊在桌麵上晃來晃去,我卻驚駭地望著,再也不敢伸脫手去拿了。我恐怕俄然從內裡,蹦出一個甚麼來,在這個詭異的處所,統統皆有能夠。
我實在跑不動了,就目前的景象來看,一味的跑也不是體例,得沉著下來想想其他的處理體例。我彎著腰雙手扶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然後抬眼環顧了一下環境,不看不要緊,這一看讓我悄悄叫苦,在我右邊的房間,門敞開著,內裡鮮明是一個辦公室,如果我冇記錯的話,這彷彿就是我方纔跑出來的房間,為了考證我的設法,我走進了房間,辦公桌、書廚、電腦,另有吊在桌麵上的電話,統統物事都證明著,這恰是我跑出去的房間,因為我跑得急,連門都來不及關,現在才氣等閒地看出來。也就是說,我冒死的跑了半天,竟然又回到了本來的處所,莫非這走廊是一個圓圈?難怪我說如何跑都看不到邊沿呢。
所幸過了二十來分鐘,那男人封閉了電腦,站起家來,分開了辦公桌,我聽到他皮鞋踏在空中上的聲響,踢踏踢踏的開門出去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從辦公桌上麵鑽了出來,跑到牆邊的渣滓簍旁,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我現在是多麼悔怨出門時如何就冇帶一把匕首防身,如果有一把匕首就好了,那樣的話,此時就是最好的機會,我完整能夠毫不吃力的節製住這個變態惡魔,但想歸想,我卻隻能如此窩囊地屈居於一張桌子上麵,莫非就要如許度過一晚?這事今後讓彆人曉得了,那我另有甚麼臉在道上混?不過,作為一名記者,我如許算不算是深切虎穴?
那男人聽音樂還入迷了,坐下就不走了,雙腳還跟著音樂的節拍擺動著,我真驚駭他那帶血的皮鞋踢到我,隻祈求他能快些分開,我好逃竄。可這狗孃養的不但冇有走的意義,彷彿還一邊聽音樂,一邊吃起東西來了,嘴巴收回吧唧吧唧的聲音,我不由得獵奇,是吃甚麼東西這麼香呢?正想著,那男人咀嚼的一些碎末落了下來,掉在空中上,竟然是一個指頭的骨節,另有幾片指甲。天,他竟然在生吃人手?我從速閉上眼睛,雙手死死堵住嘴巴,製止本身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