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隨老頭來到他的值班室,也是他的寢室。白叟號召我們坐在椅子上,去生了一爐炭火,再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熱茶。
陳亦斯不失時機地問:“對了,如何稱呼大爺呢?”
陳亦斯從速從包裡摸出一包“紅塔山”來,抽了一支遞給老頭,還為老頭點了煙,說:“大爺,實話跟你說吧,我們來這兒有急事。我的兩個朋友前幾天出車禍,屍身被送到了你們殯儀館,現在我們想看看屍身,求大爺行個便利。”這個陳亦斯,還真想得殷勤,我記得他是不抽菸的呀。
“是人?”我聽老頭說話還普通,平靜了很多,細心打量了他一番,身材矮小,頭髮斑白,麵龐卻很馴良,除了身子很瘦外,真冇甚麼奇特的處所。並且我還特地地看了看空中,他的影子被路燈拖得很長,傳聞鬼是冇有影子的,看來這老頭還真是人不是鬼。
由我口述,把這些天所經曆的怪事簡樸地說了一遍,並把老三和竹梅因車禍喪生而本身的靈魂卻不知情的事情也大抵講了。白叟聽得很當真,充滿皺紋的額頭更是皺在一起,神采很凝重。
殯儀館並不大,幾間磚房,算不上好,但也不算陳舊。圍牆很高,院子裡種了幾棵白楊樹,樹葉已經掉光,光禿禿的樹枝從圍牆裡伸出來,夜色裡猛一看,會嚇人一跳。大門口一盞路燈,昏黃的光芒暉映著周遭數米,一道鐵門,從內裡閂得死死的。
老頭一邊說一邊打著哈欠,明顯還不是很復甦。
黃大爺聽完我們的話,顯得很衝動:“冇錯,你說的這兩小我,的確放在我們殯儀館的。但是你知不曉得如許做有多傷害?”
老頭說:“叫我老黃吧。”
“哦。”老頭嗬嗬笑說:“我就是殯儀館的守夜人。這半夜半夜的睡得正香,被你們打攪了好夢……”
陳亦斯用力用手拍打著殯儀館的大鐵門,鐵門收回沉悶的聲音在夜空裡分散出去,聽起來很不舒暢。
說實話,我不信賴殯儀館早晨會有人,誰還會大早晨的跑來殯儀館偷東西,莫非偷屍身?不過陳亦斯對峙說應當有守夜值班的。看看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多鐘了,深更半夜的,要不是“特事特辦”,誰發神經會來敲殯儀館的門呢?
陳亦斯問:“叨教大爺是?”
嘭嘭嘭――
黃大爺麵色沉重,點著一支菸,陷進了回想裡,半晌才說:“如果我猜的冇錯,你所說的這類還魂術恰是失傳已久的‘六甲還魂術’,是也不是?”
老頭聞言一驚,目亮光了很多,把陳亦斯和我打量了又打量,然後說:“內裡去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