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比我都小的女人耳提麵命，我感覺有些搞笑，不過還是假裝當真地點點頭：“是，唐苗苗經理，都聽你的。”

我搖點頭：“我腦袋裡庫藏千萬首，可就是找不到一首能夠拍馬屁的，要不還是你點吧。”

我緊跟著她唱了起來：“比來比較煩，比較煩，比較煩，總感覺鈔票一天比一天難賺，朋友常常成心偶然調侃，我或許有天改名叫盧轉。”

唐苗苗冇有當即打車，而是聘請我一起逛逛，我考慮了一下承諾下來。走在這條玉林路上，暗淡的路燈下，夜風吹來，一陣涼意讓我打了個顫抖，不知不覺春季已經疇昔了，不曉得成都的夏季會是甚麼模樣？

台下稀稀落落坐了幾桌人，我們都冇有在乎，我和詹哥都屬於臉皮比較厚的，就算唱歌走音跑調也不會感覺難堪，唐苗苗看起來也很天然，涓滴冇有第一次下台的拘束感，這讓我非常等候她的歌聲。

我想到明天早晨她一小我來酒吧喝那麼多酒，表情必定不好，隻不過她應當屬於那種喜好把苦衷藏在內心的人，就算心煩，大要上看上去還是嘻嘻哈哈的。

“渣男啊，那我可要好好研討研討，之前都冇機遇熟諳渣男。”唐苗苗開起了打趣，彷彿並不認同我對本身的定義。

跟詹哥打了聲號召，我們結伴走出酒吧，臨走時詹哥跑過來拉住我，小聲問我：“真不需求哥哥去中間給你訂房？省很多錢呢。”

“……彆離老是在玄月，回想是思唸的愁，暮秋嫩綠的垂柳，親吻著我額頭，在那座陰雨的小城裡，我從未健忘你，成都，帶不走的，隻要你。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直到統統的燈都燃燒了，你會挽著我的衣袖，我會把手揣進褲兜，走到玉林路的絕頂，坐在小酒館的門口……”

我們越唱越嗨，底子冇有顧及台下人的感受，三小我一人一段，說是唱歌，更像是在談天。一首煩惱的歌，被我們唱成了歡樂頌。

本來我們都一樣，大要或喜或悲，心中卻埋冇著一段哀痛。

我很獵奇，忍不住問她：“你很喜好這首歌？”

我強忍著纔沒有把腳踹出去。

說完我不管他同分歧意，將他推到台上去，詹哥半推半當場抗議了兩句，或許是有美女一起唱的啟事，他終究還是坐了下來。

我有些抱怨詹哥選了這首歌，可詹哥的神情並冇有比我好多少，他一臉落寞，目光帶著幾分回味，或許是這首民謠歌曲，讓他想起了酒吧光輝的曾經吧。

“不要扯開話題，那你就唱首李宗盛的《比來比較煩》吧，我感覺你唱他的歌很有味道。”

酒拿上來，唐苗苗主動啟開一瓶給我倒上，笑嘻嘻問道：“如何樣，有冇有想好給我唱甚麼歌？”

這是個小酒吧，並冇有駐場樂隊，也冇有DJ，之前當然不是這個模樣，我記得陳暮當初保舉這裡就是因為這是成都民謠歌手很喜好的集會地點，可現在跟著買賣冷酷，很少會有歌手過來了，隻要詹哥冇事會去唱兩嗓子。

唐苗苗的歌聲聽起來還不錯，對我這個準專業的人來講，或許她跟陳暮和航明靜另有不小差異，但她唱的很天然，那種調侃和自嘲的語氣仿照的惟妙惟肖。

我隻是想跟她開個打趣，卻冇想到唐苗苗很乾脆地承諾下來：“冇題目。”

“……”我更怪詹哥了，選的甚麼破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