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魚趕緊又抽了兩張紙巾出來,一隻手握住他冇有沾上血的尾指,一隻手細心地給他擦著。他的手很大,手指苗條如玉,骨節清楚,非常標緻。
“嗬,還真乖。”池越甩了兩個本子過來,“幫我抄一遍。”
兩人沿著走廊,池越個高腿長,走得不慌不忙,安魚的腳步有些倉猝。
“池越把宋箴給打了,宋箴新來的女朋友為了給他報仇,在課堂門口把池越打出血了!”
安魚不曉得這件不測的小事會被大師繪聲繪色地加工傳播,她一溜小跑地回到課堂門口,又輕手重腳地坐回坐位,見公然冇有教員,同窗們也還冇有到齊,這才鬆了口氣,低著頭把書包塞到了抽屜裡。
一雙大長腿呈現在麵前,池越漫不經心腸坐下,“欸,安小魚,明天的功課你都做了嗎?”
她的話纔出口,就見池越的眼神變了,他的眼睛彷彿更幽黑了些,鼻血一下子又湧了出來。
“如何能夠,你們冇見池越從廁所出來,那女生一溜煙地嚇跑了。”
池越用下巴點了點那兩個功課本,“抄吧,冇人在乎。”
本來覺得本身早退了,會被教員經驗,可課堂裡另有小一半的坐位空著,講台上麵也冇有教員,另有同窗趴在桌上睡覺。
少年的聲音帶著一絲夙起的慵懶,熱熱的氣味噴灑在耳邊,安魚謹慎翼翼彎著的身子猛地站直了。
“誰讓你趴在我前麵?!”兩小我如果都直著身材,她纔到他的肩膀,是撞不到他的鼻子的,他是彎著腰俯在她身後纔會如許。
“但是……”安魚想回絕,可她剛把他撞到流鼻血,心中有些慚愧,想了想,躊躇著開口,“你的字很都雅,我仿照不來。”
安魚慚愧地抬開端,池越烏黑的眼睛不知為何躲閃了一下,認識到本身不該有的心虛,他又轉了返來,憤恚地瞪著安魚。
池越黑漆漆的目光落在她鼓起來的白嫩嫩的臉頰上,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卻冇再持續說甚麼。
她迷惑地抬開端看他,池越捂著鼻子,甕聲甕氣地開口,“擦、乾、淨!”
“那教員不就曉得不是你本身寫的?”安魚不解地問道。
池越盯著她的背影,薄薄的唇角勾了起來。
好半天,池越纔出來,鼻子乾清乾淨,冇了血跡,白淨的下巴上卻有一塊烏青,剛纔他的手一向捂著,安魚冇有發明。
池越接過紙巾,按在本身的鼻子上,染了血的那隻手伸到了安魚麵前。
如此幾次,等早自習結束的時候,她的牛奶也喝完了,功課也抄好了。
“你撞的!”池越憤恚地盯著她。
安魚慌了,“你你你你流鼻血了!”
“你你你你又流鼻血了!”安魚慌亂地拉著他的胳膊,“快走,我陪你去!”
她擦得很當真,連指縫和指甲溝都冇放過。
“不會吧,敢打池越,她不要命了!”
“彆彆彆,我有紙巾。”安魚奮力把本身的袖口從他手中搶救返來,手忙腳亂地從書包裡拿出一包紙巾,扯開口子抽了兩張烏黑的紙巾遞給他。
安魚又查抄了一遍,見池越正用心腸玩著遊戲,冇打斷他,把兩個本子整齊地摞在他的桌上。
“不要!”安魚果斷地點頭,他要去洗手必定在男廁所,她如何能陪他去?
“欸,不對吧,我看兩小我在課堂後門,手拉手的,可密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