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手上頓時在月娥身上亂摸起來，嘴裡也變了調，說道：“我正在內裡玩的鼓起，聽老張頭說娘動了真格要整治你了，才巴巴的返來，現在內心但是憋著一團火呢……”

王婆子氣的滿腔苦水，最後竟然不再辯白出聲，隻嚎啕大哭起來：“天啊地啊，養的好親生兒子，竟然不替他老孃說話，想是被那狐狸精給迷得五迷三道的，失了魂了，老孃今後可如何活喲！”

她一早就發覺，這姚月孃的體質屬於敏感型的，被那王婆子冇頭冇腦的打了一頓，臉上的腫痕鼓得老高，摸起來非常嚇人，又久久不退，卻正合她的情意。

且說那邊姚月娥一徑去了，回到本身房中，先打了淨水，洗了洗臉，對著一麵恍惚的銅鏡子略照了照，模糊約約見到鏡子裡一張白淨的臉，眉眼也是模恍惚糊的，可模糊能見到端倪清秀清麗，隻是傷啊之類卻看不到。唯有伸手去摸上一摸，才氣感受臉上的道道腫痕，還冇有減退。

王婆子叫苦，說道：“本日之事我真的冇有扯謊，若扯謊，便讓我用飯噎死，喝水嗆死，頭上長個爛瘡，一向爛到腳後心……如何你們偏一個冇信我的！那小娼婦陽奉陰違的，做的好一場戲！”

月娥有些鎮靜，說道：“這是明白日呢，你做甚麼？婆婆還交代了很多事我做，做不成，又要捱打了――冇準就過來叫了。”

此次第，的確就是“前門拒虎，後門進狼”，月娥惱的將打扮鏡“啪”地一聲合上，心頭悄悄害計起來。

月娥雖說這話，耳邊卻諦聽著內裡聲響，隻聽到腳步聲淺淺，快到了門邊，便抬起袖子一遮眼，哭道：“婆婆……是兒媳的不是了，請婆婆息怒！”

王婆子目瞪口呆，問道：“她做好了飯麼？”

月娥早在他進房之時就聽到了，見他行動如此冒昧，未免一驚，卻順勢低下頭，低聲說道：“你對我雖好，何如婆婆一向看我不順……本日之事臨時是了了，可婆婆心中未免更是氣惱，他日，還指不定如何折磨我呢。”

王四鵠皺了皺眉，說道：“娘鬨得也太是不像話，不過你放心，我今兒個已經訓過她了，想必今後會收斂著些。”

王老頭聽這婆子矢語發誓，心頭也感覺微微驚奇，不過這婆子向來是個口冇遮攔的，何況貳心頭另有詭計籌算，怎肯跟著這婆子的話，隻說道：“夠了夠了，被你鬨得乏了，扶我出來睡上一會兒。”

王四鵠不耐煩聽那婆子號喪，施施然進了房來，本是一腔煩惱，俄然見月娥對著鏡子發楞，一笑便走了疇昔，將她攔腰抱住，先在臉上親了一個，笑嘻嘻說道：“好月娘，為夫今兒做的不錯吧，你可得賠償我……”

王婆子卻不敢非常違逆王老頭的意義，又見本身這番驚天動地的造作冇有人理睬，便也收了聲，起家攙扶王老頭回房裡去，走了幾步，俄然說道：“你吃過飯了？”

姚月娥轉頭過來，望著王四鵠，柔聲說道：“我曉得你對我好……你若端的顧恤我，且就放我去，有事的話，早晨再說也不遲。”

恰好王四鵠也幫腔說道：“我說娘你也見好就收吧，三天兩端打她一頓，自家裡也就算了，如何竟鬨騰到族長跟前去了？她好歹也是我的媳婦兒，你總不會真的要弄死了她吧？”

王婆子看看本身的手，又看看裝腔作勢的姚月娥，恨得牙齒都要咬碎，一顆心氣的彷彿要炸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