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李白心中動機的閃現,龐大的琉璃牆上緩緩鋪展出兩人相擁的姿勢,本來在較小的照片上輕易讓人忽視的細節被放大,整幅照片的傳染力變得更強。巨幅的牆畫中,女孩的頭靠在人魚肩上,手環繞在他肌理流利的腰間,人魚則謹慎翼翼地回抱著她,力道不敢大一分怕弄疼了她,也不敢輕一分怕滑脫了她。兩人一抬首一低頭,四目甜美相望,相互專注的眼神間容不下任何隔絕,婚紗半揚起的裙襬和人魚幾近透明的薄紗尾鰭交叉著四散開來,勾畫出奇特而含混的表麵。
活著界的變更下,遭到答應的海水漸漸流入殿中。
跟著她手的拍打,作為衣服的白狄能清楚地感遭到她手掌精美的紋路和掌心的溫熱……白狄頓了頓,固然內心清楚地明白作為海水的他不成能傷害到她,但他真的冇法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海水打擊,因為那種場景看上去像是在傷害她,光是這類表象上的傷害,就讓他本能地束手束腳起來……但此次畢竟是她的號令,他更不成能去抵擋。白狄甚麼都冇說,忍住核心的刺痛,庇護般地悄悄握住李白的手,順服了她的旨意。
李白細細打量了他一會兒,直看得那對揭示情感的耳朵不安地豎起又垂下,垂下又豎起,鬆開他的下巴悄悄在他唇上印了一下:“算了,我永久讓你看。傻魚。”
聽了李白的話,白狄眼睛微潤,把耳朵往她手裡湊得更緊,打動又難受,除了點頭不曉得說甚麼好。他明白李白的企圖,她的每一絲體貼都讓他淪亡得越來越深。但是她如何能夠這麼好?如何能夠這麼好!他究竟何德何能讓她如此操心機存眷?明顯……明顯她應當毫無顧忌的……白狄感覺本身就像一隻瘸了腿的大狗,既為仆人詳確的體貼而欣喜非常,又不時候刻擔憂仆人因為瘸腿的本身而放緩肆意奔馳的腳步。
“美嗎?”李白捏了捏白狄的手心,扣問的聲音壓得很輕,彷彿是怕驚擾了牆畫的美。
“……”李白無法地撫額,看著慢如蝸牛地在地板上一寸寸伸展的海水,隻得再次安撫地拍了拍白狄的肩,“如許得比及甚麼時候?直接一下子衝出去填滿就好。放心,我不會受傷,冇事的。”
更讓人魚心花怒放的是,這一次福利持續的時候比第一主要長很多。因為人或深或淺地都有一些自愛情結,特彆李白從未見過本身這麼美的一麵,以是完整玩不敷,一向在臭美地上高低下轉圈遊動,各種角度擺拍,邊拍內心還邊遺憾,如何第一次婚禮的時候冇想起來拍照?終究還是因為有太多想要在這夢中做的事還冇做,才依依不捨地停下。
聽著問話,白狄立即重視到李白埋冇深意的眼神,遐想到李白之前說過要吃掉他,這下不止耳朵,連臉都騰地一下紅了起來:“是,是吃我嗎?”不曉得她籌算從那裡開端吃?一想到他即將纏綿於她唇齒之間,與她完整融為一體……全部天下從核心最深處向外開端震顫起來。但同時他也抓住了她話中的一點小縫隙――她說要吃掉他,但冇說不準他重生。因為人魚這個形象太首要了,消逝的話他作為她朋友的身份也會隨之消逝,他,他實在是捨不得,隻能逾矩地鑽她話裡的空子,完過後他會主動獎懲本身。
看著情感較著高漲的傻魚,李白心癢癢的,揉了揉他的耳朵尖:“你猜接下來要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