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擔憂
“那是你不再縣試了。”徐惠然把荷包紮起,遞給陸璟,“還是你讀書辛苦,十來年,隻得了五十兩銀子,這個留著買書吧。”
這個,徐惠然心安理得拿了,收了起來。
陸璜不當回事:“一堆廢紙,早混在了一起,說不準已經給人去當擦屁股紙,誰會分清哪個跟哪個。”
“管它幾名,中了就好。”陸源急著出去,看看是不是披紅負傷的出去,跟他戲文裡看到的一樣。
“相公累了一天,明天縣令還要請你們用飯,喝點這個,能夠好好睡一覺。”
“我這又不是每天能有,也就隻能得這一次。”陸璟看著徐惠然嬌俏樣,唇角忍不住翹起,走近了,挨著徐惠然。
再者,徐惠然織布、養蠶都有了合法的來由,供陸璟讀書。
陸李氏聽著挺順耳,嘴上還是:“那也出去要一天了。男人在外,當老婆的天然得擔憂。”
徐惠然看了眼陸璟,他冇死過,也冇當過鬼,隻能想像了。
“四哥,我給你寫的文章,你感覺像不像你寫的?”
“娘,是縣試考過了,五郞是頭名。”徐惠然解釋了句。
陸李氏聽得不明白:“甚麼?”
陸璟聽徐惠然的語氣輕鬆,頭都不抬下看看他,把手裡的瓷杯轉了轉:“你不擔憂?”
徐惠然正做著針線,聽到聲音,抬眼看了下,又低下去。
元玉,是陸璟的字。
徐惠然跟著陸璟歸去,幫陸璟換衣服。
陸璟低頭看了下,拇指處是有老繭,那是他長年寫字的成果。把手指搓了搓,悄悄歎了口氣,她不肯意。
陸璜跺了下腳,隻能跟上。
“那現在你籌算如何辦呢?”徐惠然垂下了頭,怕陸璟看破她。
“好,好,從速奉告祖宗。”陸源領著去給祖宗上香。
“哎喲,這個但是有臉麵的事,那是縣太爺給的,得奉告祖宗們。”陸源又想著要去給祖宗上香。
到了縣衙邊上的船埠,杜阿福把船停好,兄弟倆上了岸往縣衙去。
也不等陸璟答覆,徐惠然一個回身,背對著陸璟,把本身包得嚴嚴實實。悔怨剛纔心軟問了那句。
日日織布,總不能不拿兩塊布出來給老陸蔡氏、陸李氏做衣服。隻是織的卻跟賣的不一樣。徐惠然不會讓陸家人曉得“王記布鋪”賣得布是她織的。曉得了,定會眼饞,不是想跟著織,就是想著如何從分點去。
“如果旁人會,相公就不會了,誰讓相公這麼無能。”徐惠然輕鬆地說。
“你這媳婦……”陸李氏瞅著徐惠然,再要說幾句。
“我給四哥寫的文章不見了。”
“三伯冇說。”徐惠然不記得陸璜宿世是幾名。有陸璟的光環在,凡是人們是很難記著旁人的。徐惠然能記著陸璜考中,也是因為陳冬梅。
徐惠然恍惚記得陸李氏說過,隻是她想不起來甚麼時候說過。
“這哪去找。”陸璜晃著身走了,他纔不要又去求陳富呢。
陸構看了眼兒子,這麼說陸璟還是冇使壞?
酒會上,縣官還給了考中的童生們賞金,以鼓勵持續肄業,兩個月後府試再奏凱報。
拜完,陸源就把賞銀還給了陸璜和陸璟:“你們去買些紙、墨、書甚麼的,今後好好讀書。”
陸璟的麵色沉了下來。
進了縣衙,雜役領著這些墨客去了後院,那邊已經擺下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