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想到商戶的大老婆是個短長角色,把葛蕊香當家裡的老媽子用,略不快意就打。比及了夜裡,葛蕊香也不能歇息,還得受商戶的折騰。這麼過了兩年,葛蕊香給折磨抱病懨懨,商戶也冇了興趣。商戶大老婆便把葛蕊香又賣給了個渾身長滿爛瘡的傻子。
“娘,不是的。”陸璟站了起來,“我冇籌算另娶。”
陸源把陸璟找了來:“五郞,就算你二叔做過甚麼,他也是你二叔。”
小陸蔡氏插了話:“大嫂,親家女人是不錯,可五郞現在是官。看看縣令來咱家,對五郞都畢恭畢敬,五郞另娶的媳婦不能是鄉間女人,如何也得是相府令媛這類的。”
陸李氏去看陸璟,等著陸璟確認。
他躺了下去,手橫到邊上,再也冇有軟玉在側。
有天早晨,傻子碰倒了油燈,著起火來。傻子和傻子娘跑出去。
陸璟攔住:“二叔,你曲解我意義。我隻是問你,並冇有說如何對四嫂。四嫂對惠然再不好,也是四嫂。我總不能讓這兩個孩子冇有了娘。”陸璟把兩個孩子拉了起來。
陸璟悄悄看著陸構。
“我還在,分炊的事不要提。”
“我已經挑了大哥和三哥的孩子。”陸璟笑。
看著這個侄子,陸構要說出那番話,得有勇氣。可繁華險中求,不是嗎?
“二叔。你感覺我這是耍嗎?”陸璟冷冷地問。
這事很快就在吳澤縣傳了開來。分炊的啟事,很快也傳了出去。是陳富為了陳冬梅出氣,把陸構父子乾得好事傳了出去。
似是安撫陸李氏,陸璟笑了笑,隻是笑得很丟臉:“娘,我冇事的。你也多保重。”
葛蕊香,給陸璜帶著出去賣給了人牙子。人牙子再賣給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商戶。
陸李氏問陸璟:“五郞是如許的?”
“五郞,來,到二叔屋子裡坐,咱叔侄喝點酒,好好敘敘。”陸構得要點酒來壯膽。
“你娘讓你另結婚的事,也不是冇事理。我們都在這,京裡就你一小我,也不能冇人照顧,再者無後為大。你是陸家子孫裡最有出息的,總不好無後。”
陸構又咳了聲:“五郞不想娶妻,這冇甚麼。男人還能夠納妾。”
陸家分炊了。
徐惠然聽不到。做鬼的她看到陸璟望著天。可望著天,又能如何樣,她不在天上,她在鬼界。
“我跟惠然說過,這世就她一個女人,不會納妾的。”
等陸構出去,陸源問陸璟:“五郞,你想如何辦?”
老宅子太小,打從陸璟回到吳澤縣,本地有頭有臉的全來拜見,更顯得老宅子小,對比下,陸源的嘴瞧著都要比老宅子的大門大。
“四郞,五郞是官,那錢還怕冇有?為了孩子好,就捐軀了四郞媳婦。”陸構跟陸璜說。
“五郞,你舅家表妹,你瞧得如何樣?”陸李氏看著兒子,“你小時候也見過,模樣也不錯,性子也好。”
“不是你說,五郞媳婦為甚麼不能再生……”陸構叫了出來。
“好,你有種!”陸構去找了陸源,要為他主持公道。
陸璟回了屋,望著他和徐惠然睡過的床,摸著床柱,冰冷徹骨。
葛蕊香驚駭地叫著,想擺脫腳上的腳鏈,卻如何也跑不出去。她彷彿在火裡看到了徐惠然。葛蕊香想到了徐惠然。如果當年,她不是那麼貪婪,是不是就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