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端了上來,擺在臥房的桌子上。
正切著菜的鄭媽扔下了菜刀:“哎喲,大奶奶,你不去,我去看看。這如果出了甚麼大事,可就壞了。”扭著屁股就跑了出去。
店小二不滿地說:“掌櫃的,就算這布不錯,也不消花這麼大代價買吧?人有錢的穿綾羅綢緞,也不會穿塊布料子的衣服。”
陸璟看著徐惠然笑,不由唇角也翹了起來。他不去打斷,就由著徐惠然這麼笑。不曉得啟事,可就喜好看她笑。
徐惠然先去握住了劉玉秀的手,拉到了廚房外:“鄭媽,你先切菜吧。大奶奶的手,我來弄。”又去舀了瓢水,在劉玉秀的手上淋了下去。
王掌櫃自認這個價已經不錯了。若不是看布料實在織法新奇,是稀缺之物,底子也不會咬牙開出這個價來。
陸璟看向徐惠然的目光更柔了些,點了點頭:“娘子說的是。”彷彿就要站起來,手都伸出去要扶徐惠然站起來。
“哪不一樣。在那邊,不過是……”
“這有甚麼,來,有甚麼要我做的。”楊如春把袖子一挽,想著早晨的戲,也有了乾勁,“可駭三郞不在家,他也是個愛聽戲的。”
小陸蔡氏向陸璜使著眼色。
他說得那麼直白,倒讓徐惠然又笑了兩聲,隻是有些難堪。
“叫梨園子來?”劉玉秀沉不住氣問了。
蠶姐氣得把鍋鏟在鍋裡狠狠鏟了幾下:“五奶奶,你看阿福都不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