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阿福把臉轉向了一邊，更用勁搖櫓，往裡擠得更猛。中間船上的人衝著杜阿福罵罵咧咧。杜阿福不吭聲，就是死命搖櫓。

陸璟的視線垂了垂，冇說話。

“娘，我是想給娘和五郞做衣服，這織機也是為這個才做的。”

徐惠然把臉埋在徐蘇氏的肩上：“就怕你要忙，纔沒送信的。”

徐惠然去看，木頭不過是杜阿福撿的雜木，可刨得光滑，看上去非常光亮。

陸璟伸了手，眼睛一向盯著徐惠然，想曉得徐惠然是不是還會轉頭看河水和船。

學得時候比明天還短，陸璟就讓茁狗子出去玩了，還叮嚀了句：“先去找你五嬸要糖吧。”

“上回，賢婿在縣裡大堂那事，我已經傳聞了。賢婿真是幼年有為，這事陳縣丞跟我說，已經報給了巡扶了，巡扶跟本年才點的本省提學官又是同年，你看巧不巧，我看賢婿來歲的院試定然不成題目，今後就是鄉試、會試、殿試了。”

徐惠然的眼睛睜大，透過薄紗，能夠清楚看到陸璟的瞳人，烏黑中一點燦爛，亮如星鬥。徐惠然卻看不到她的倒影。

杜阿福拎著油簍，再扛著白米，到了賣棉花和紡線的處所，就站到了一邊，隻等著過會兒買好了，他來扛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