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首輔大人_依然恨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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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璟是孫輩中最後坐下的,往上拉了拉直身,不疾不緩坐下,風雅而又結實。

這一句提示了陸璜,老太爺陸源最在乎的就是孫子們的讀書。現在陸家答覆,最希冀的就是陸璜和陸璟的科舉了。陸璜讀書隻是出去玩的由頭,可門麵總得裝的。明天陸璟不消去,他還是要去的。

陳冬梅鎮靜地往陸源和陸蔡氏那看,就等著陸源拍桌子,陸蔡氏罵人呢。

“用飯吧。”陸老太爺陸源站起來,坐到了方桌前。

徐惠然走進了堂屋,透過了前麵的人,徐惠然的眼彷彿穿透前麵走著的人,目光落在了陸璟身上。

徐惠然坐了下來。

女人長得再好,不能生養另有甚麼用,那不是讓五郞虧損了。要怪隻能老頭子和死去的大兒子,當初如何就要聯上了這門親。看看二兒子陸構給孫子、孫女們定得親,哪個不是實在的。

陸璟的眉頭微微皺起。

徐惠然站了起來:“太婆,是我做的。”

徐惠然回了個笑,天真得像個娃娃:“三嫂真好。”

陸璟對坐邊上的陸璜說:“四哥,去書院要晚了。”

屋子裡幾位的目光都轉向了徐惠然,正說著的話也給打斷。陸璟也轉了過來,一雙清澈凜冽的眼睛也望向了徐惠然。

陸家的人用飯都在陸老太爺陸源住的那落的堂屋。本來陸家式微了,人又多,就該大房和二房分開來吃。可二房的不樂意,說還是一塊吃。

陳冬梅要罵陸璜吃甚麼,那麵會鹹死人的。這纔想到這點,差點便宜了徐惠然,從速走疇昔坐了下來。

徐惠然正小口吃著小菜,麵卻一口也不吃。

澆頭也不消愁。明天酒宴上剩下的燜肉、熏魚這時恰好切了,就做了澆頭。

一個敢說,一個敢加,再新熬底湯也來不及了,這天都大亮了,男人們都起來了。楊如春悄悄咋舌,這麵過會兒可如何吃。

徐惠然把麵在托盤上擺好,再放上了幾碟小菜:“三嫂,能夠端出去了嗎?”

等了會兒,陳冬梅還不坐,徐惠然隻好說:“四嫂坐。”

老陸蔡氏把麵和小菜打量著,神采陰沉,明知故問:“明天的早餐誰做的?”

陸璟身穿青色葛布直身,頭戴玄色方巾,腳上玄色方頭鞋,風韻文雅地坐在那邊。

“那我就再加些鹽吧。”徐惠然轉過了身,拿起鹽罐往湯裡加鹽,“四嫂,加多少呢?一勺還是兩勺?”

楊如春情虛鬆開了徐惠然。

楊如春笑著不搭話。

徐惠然頭一回感覺陳冬梅也有能說對一半的時候。隻是她是鬼,不是餓死鬼。另有,鬼是不曉得餓的。徐惠然的目光移到了一邊,隻能等了。

算不上人頭的四歲茁狗兒跟著他媽劉玉秀一塊,也坐在了孫子輩這一桌。

陸家的人都在看陳冬梅和徐惠然。

徐惠然精力也為之一鬆。陸璟還是宿世的陸璟,而她已不是宿世的徐惠然了。

陸家獨一的老媽子鄭媽來了:“早餐好了嗎?”話是問的徐惠然。

“兩勺?不,三勺,要滿要高出來才成。”陳冬梅盯著徐惠然的行動。加三勺鹽不鹹死你,就等著太婆婆陸蔡氏把湯鍋往你身上倒吧。

陸璟的目光隻在徐惠然身上逗留了一下就轉了開去,清平淡淡,不見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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