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他身上,越多越好。不準停。”白冥安的聲音低冷。
我冇好氣地答道:“是,你有定見?”
“你敢!謹慎我的狀師團告狀你,我劉德華德藝雙馨,會告到你們停業的!”偷油鬼放肆地叫著。
“寧歡,潑他汽油!”
我提著汽油往回走,汽油很重冇一會兒就要停下來歇息一下,路過一家茶社時,轉頭從玻璃窗邊看到了吳東力,頓時獵奇地察看起來。
甚麼亂七八糟的,之前還是古天樂,現在又變成劉德華了。我翻了一個白眼,想到因為他而提著一大桶汽油走的冤枉路,心下也不爽了。
白冥安麵龐冷峻,在並鄰而停的車輛間漸漸走著,我提著汽油站在外頭看著他一排一排地搜刮。
啊?我一聽,忙擰開油桶,端起來朝他潑去,說來也怪,我力量不大也冇潑到多少,但就那麼半隻胳膊的汽油就讓這個玄色傢夥停下了腳步。
“寧歡。”白冥安叫了一聲,我忙應下,他隨即扔過來一包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我和吳東力去買的那包鹽。嘿,這傢夥,甚麼時候拿的?
偷油鬼下巴一抬:“古天樂啊,看我古銅色的皮膚,另有健美的身材,你瞎冇瞎啊,這都認不出來。”
我瞅瞅白冥安,他相稱平靜地接過:“下不為例。”
我瞪大眼睛,瞥見一爭光朝本身跑來,頓時有些傻了,這是甚麼東西啊,重新到腳都是黑的,連眼白都是黑的!
“走了。”他神采清冷,起家走了出去,我趕緊跟疇昔。
他彷彿很孔殷,坐上車就要分開。策動車子時卻發明油又冇了。我在副駕駛上幸災樂禍,他眉頭微皺,扔給我幾張現金:“下去,買一桶九十三號的油。”
“啊,停止!我斑斕的古銅色啊!”偷油鬼哀思回絕,彷彿褪去的不是烏黑的汽油,而是他的一層皮肉。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每次一加滿油老是冇開多久就冇了,本來是他搞得鬼,我轉了轉眼睛,問道:“跟蹤我的也是你嗎?”又回身問白冥安,“他是鬼吧?”
“對了,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們自便啊。”吳東力清算了一番,背上揹包出了門。
吳東力開朗一笑:“我還怕你不收呢,畢竟說好給現金的。”
我揉了揉眼睛,再去看甚麼都冇了,奇特。
我嘴巴微張,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喂,你的身材――”
吳東力的確很識相,吃完早餐不久就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外加一塊表:“這裡是三萬塊錢,另有這塊表抵給你。”
這溫馨的一幕看得人不由怔愣,我想起白冥安冇有拿走的那塊腕錶,不由猜想,他是早曉得吳東力會去和父母見麵吧,那塊腕錶多數是吳東力的爸爸送的。
屋裡就剩下兩小我,我轉頭想問問白冥安明天如何回事,卻瞥見他從床高低來,穿上黑布鞋,順手把表放在床頭。
大抵在第七八排的時候,他驀地哈腰,從車底下扯出個甚麼東西:“你在這裡!”他話音剛落,那東西滑不溜鰍緩慢地從他手中逃脫,一個眨眼就衝著外頭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