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渙散的雙眼這才漸漸聚焦，她看著藺弦，晶瑩的淚珠滾滾而落，沙啞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助和絕望：“我媽冇有孃家，也冇有親人，之前，之前王大花說過我媽這個啞巴冇人要，是周大強發善心撿返來的……我媽冇馳名字……周大強比我媽大了十幾歲……”

看著他連鞋子都冇脫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周曉的內心充滿了恨意。許是她的眼神過分直白，被一旁的週二娘瞥見了，她趕緊將女兒拽了出來。

她說得很混亂，不過藺弦還是聽明白了她的意義。

鎮上離周家村七八裡地，並不大，就東西兩條街，隻要一家衛生院，一所中小學，另有一個派出所和一家信譽社，其他就是一些做買賣的店鋪了。

“你叫我如何沉著？那是我媽，你放開我。”周曉氣憤地吼了出來，若非掙不過藺弦，她早衝出去了。

她花了好一會兒工夫才逐步消化這個究竟，喃喃自語：“二狗，大山，燕子他們幾個的媽媽也冇有孃家和親戚，他們的爸爸也比媽媽大好多。大山的爸爸還是個駝背……”

還真是個敏感聰明的孩子，嚴教員冇有瞞她，坦白地承認了：“冇錯。”

實際太殘暴，說話在這時候顯得格外慘白有力。藺弦冇有安撫周曉，隻是溫馨地陪著她，等她平複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