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咬緊唇,眼睛一眨,帶出一串眼淚,卻仍然剛強的不肯哭出聲音,隻是溫馨地靠在他的肩頭,不知何時被放開的雙手緊緊地、謹慎翼翼的揪著他的衣角……
他終究邁開腳步,漸漸的靠近她。
不。許沐言眯眼,瞳孔越束越緊,除了他與安然,另有剛纔分開的陳佳琪。
山風漸大,吹鼓著他的襯衫收回獵獵聲響。安然還是未察,靠著墓碑安溫馨靜的墮淚。
杜大夫似傲慢的瞪他一眼,慢條斯理道:“我纔是大夫。”
安然指尖一陣火燒火燎的痛,抿了慘白的唇看一眼許沐言,似要求的說道:“你先出去吧!”
許沐言的行動很輕柔,隻是捉了她的手,然後潔淨了她的臉部,那隻手繞到她腦後,以和順卻不失果斷的力度將她的頭推向本身的肩膀。半晌,輕歎一聲,道:“哭吧。”
杜大夫公然發飆了,從手術室走出來見是許沐言,皺了眉頭聽完他的話,看了眼安然指尖上已經凝固了的血斑,神采驟的大變,五十多數的人了愣是跳了半丈高,指著許沐言的鼻子罵:“你你看看清楚,老子是心臟外科一把手,一把手啊,你擦破點皮把我從手術室找出來,指甲受點傷也把我從手術中扯出來,我是太閒了嗎?啊?病人還躺在手術檯上呢,安然的命纔是命是不是?你你你……”
脆弱錯愕,悲淒而苦楚……
因而方纔結束一台長達五小時的手術的杜大夫、大發了雷霆以後的杜大夫不得不陰著一張老臉替安然清理消毒。
杜大夫再次發飆:“死小子你給我滾出去。”
安然任由杜大夫用雙氧水給她潔淨手指,忍了痛不出聲。
杜大夫氣的幾近吐血,拉過安然的手衝動的在許沐言麵前晃:“這需求如何措置?啊?你就給她潔淨了消一下毒,連包紮都不消……你連這個都措置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