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身子一疲勞,便要栽倒下去。
那人倒下,鮮血噴湧,薑琳琅喉頭哽了下,低頭,便見她手背上點點血珠,還帶著溫熱。
瘋子!
氛圍中血腥氣令她胃中酸氣上湧,俯身就著那掠過手背的帕子,便捂著脣乾嘔。
瞥了眼薑琳琅慘白如紙的神采,唇角微扯,目光稍垂,落在她那染了血的手背,眉梢凝了凝,嫌惡地掏了帕子扔給她,“臟死了。”
一鞭揮向身後欲偷襲的殺手,直擊心臟的位置!
隻是下一瞬,薑琳琅便不管不顧地抱緊了他的腰,閉著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邊打著嗝一邊罵道,“容玨,你混蛋!你混蛋!你這個混蛋!”
“過來。”
本來傳言不假,他殺人的手腕,是如此的血腥殘暴!
難怪,他見到殺手和刺客,向來都是漫不經心又諷刺驕易的模樣。他的確就是瘋子!一個享用殛斃、毀滅的瘋子!
薑琳琅驚駭地目睹――
暗處,暗衛麵麵相覷,一貫麵不崩色的他們,眼底都驚奇難掩。
都說虎父無犬女,她父親是那般威風凜冽的人物,到了她這,竟然連殺人都不敢。
隻是他手裡的劍還冇近一分,話也未曾說完,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低頭,隻見胸前赤色暈開,殷紅一片。
容玨手裡的馬鞭取出之時,那鮮血淋漓的心臟也跟著殺手的倒下,覆在馬鞭上。
駕著馬,馬蹄子踹倒一名擋路的殺手,薑琳琅穩住心神,未幾,便來到了容玨身側。
暗衛一怵,忙退開。
――主子,竟然肯讓夫人這般近身?
薑琳琅閉著眼點頭,她哽嚥著,“不敷,不,夠……嚇死我了……嗚嗚嗚……”
手緊緊拽著她腰側的衣裳,儘量避開過分密切的打仗。
你既與我連在一起,殺人,便是你不成製止的一步。
不等她反應,玄色的身影便自頓時騰空而起,手持前端染血殷紅的馬鞭,如疾風射向殺手們。
她彆過臉,不消看,也知勝負已分,這是容玨一人的搏鬥場。
殺人魔……
“啊――我不看,我不要看!”薑琳琅崩潰地大哭,白著臉,渾身顫栗,兩世加起來,她隻見過兩次殺人,還都是拜他所賜。
薑琳琅彆過臉,眸光龐大地望著站在她身前的男人,明顯生了一張那樣可與日月爭輝的好麵貌,骨子裡倒是陰狠暴虐得令人膽怯。
薑琳琅指甲嵌動手心,她身子止不住地顫栗,大婚夜見地過他的狠辣,她覺得就如許了,但現在親眼目睹他虐殺這些人的時候,才恍忽發明,他的狠辣,遠不止如此。
本欲快馬歸去,但垂下目光瞥了眼慘兮兮的或人,容玨內心忽而升起一股煩躁――
可惜。
下一瞬,對著傻愣愣的薑琳琅蹙眉啟唇,語氣一沉。
薑琳琅:……
容玨聞言,陰沉森地看了那人一眼,“滾。”
瞬息間,那些殺手,不是被斷了筋骨,便是被戳瞎雙眼,最狠的就是挖心……
容玨扔了馬鞭,低眸見本身的袖子染了一滴血,但因玄衣諱飾感化下,很難發明。
耳邊是她哭啼啼的罵聲,容玨卻來不及活力,隻要他曉得,他渾身一僵,眼眸垂下,瞥見腰間那緊緊扣住的小手上,眼底驚詫。溫熱的體溫,溫軟的觸感,另有淡淡的茉莉香氣……
他這一招,是不是錯了?
“如何,你憐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