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滿，若非明珠蜜斯擅作主張要去天牢，娘娘也不會直接被禁足在仁壽宮中。而她不將國公爺處斬的事說出來，娘娘也不會原本身子不利落的時候減輕狀況。

外邊的動靜她不曉得，紅姑去刺探都刺探不到。

……

顧明珠的笑容愈發深了幾分，眸光似有若無地朝著紅姑背在身後的那隻手看了眼。

望著地上躺著的紅姑，她摸索了下對方的脈搏，確認死了，才哼了聲，眸子烏黑一片像是無儘的深淵，“怪隻怪你本身，太多事了。”

說時遲當時快，顧明珠一手狠狠地扣住紅姑那背在身後的一隻手的手腕，將信鴿奪過，將信取下，鴿子放飛。

“娘娘頭又疼了？”她語氣帶著體貼，又帶了幾分防備地掃了眼一旁垂著頭捏著帕子捂臉悄悄泣著的顧明珠。

顧明珠一拔出匕首，紅姑便像是破敗的鷂子今後仰倒下，雙目瞪得欲裂，死不瞑目地嚥了氣。

“你！”

她瞪著近在天涯的這張斑斕的卻也可駭的臉，麵上赤色殆失，手指著眼都不眨地將匕首拔出的顧明珠。

侍女看著她若無其事地殺了人又命她們掃尾，麵麵相覷，打了個寒噤。

仁壽宮中。

而顧明珠眸光微閃，麵上一瞬閃過惡毒泠泠而笑的神采。

她的身子骨也時好時壞，因為哥哥的死，現在頭疼又犯了。

顧明珠掀簾出去時，皇後正靠坐在床上，手裡的帕子捂著嘴抽泣。

看不到顧明珠神采的皇後卻覺得顧明珠純粹是悲傷的，雖內心有些不安，麵色也白了白，但她還是冒充拍了拍顧明珠的後背以作安撫。

落在胸口上那把深深紮進血肉中的匕首，血侵染了那一片衣裳，汨汨漫延著。

這幾日，娘娘失眠多夢還心慌頭疼，夜裡偶然候俄然惡夢，夢魘醒了就開端心慌。太醫看了結看不出甚麼花樣來。

背後俄然響起的女聲叫手裡捧著信鴿的紅姑背脊一僵，她倉猝將放在信鴿腿上的卷信綁好，手背在身後，轉過身來。

紅姑微微怔愣，心中警戒卻並未就此撤銷。

而殺了人的顧明珠，握著匕首的手忍不住顫栗，她看了眼染滿鮮血的手，眉心一瞬的猙獰後，便豁然陰狠地伸展開來。

“絕對忠心不二。”紅姑聞言，內心防備稍鬆弛些，麵上不無高傲隧道。

卻見，顧明珠聞言再次點點頭，不動聲色地靠近了她，再然後她看到顧明珠眼眸眨了下，笑意染了幾分毒――

將手裡搶到的信翻開，掃了幾眼，顧明珠將其揉成一團，裹在手心中。

現在想想，怕是哥哥在被睿兒大義滅親送進天牢時，便怨她了。

微微點著頭，顧明珠再看向紅姑時，麵上仍舊是明豔通俗不帶歹意的笑。

“紅姑，你在做甚麼？”

隻能靠明珠奉告她。

長此以往，非常不妙。

“齊睿啊齊睿，你覺得安插個紅姑，就有效了麼？”顧明珠一邊走一邊低低自語，話音落，忽而笑聲越來越大，聽得不遠處的侍女，心中有幾分毛骨悚然之意。

她走上前，撲進皇後懷中，“姑母！嗚嗚，我去看了，爹爹他，爹爹他被砍頭了……嗚嗚嗚我看著他的頭滾啊滾，滾到地上，眼睛瞪大，嘴巴伸開著。他是不是恨我們冇能救他？嗚嗚嗚……我好難過……”

她考慮著回，“有二三十年了。”從娘娘未出閣到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