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點點頭:“他們週歲的時候,您不是還來過嗎?”
聞聲柳太傅這麼說,柳氏才臨時安下心來,她的父親從陛下還是太子的時候就一向教誨他,對陛下體味頗深,他這麼說,那就應當不會有甚麼題目。
閔夫人捂了一下額頭:“想來親家和如臻有閒事相商,我就先帶著孩子們走了。”閔夫人說完,就領著幾個孩子出門了,看背影很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顧清姝見狀,站起來叉著腰道:“寧姐兒是女孩子,纔不跟你們玩這類臟兮兮的遊戲呢!是不是,寧姐兒?”
顧清寧看著顧澤慕生硬地被柳子驥拖走,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如有所思:“這兩個孩子恐怕不是池中物,今後怕是了不得啊。”
她這無所謂的態度臨時安撫了陶氏, 比及柳子驥洗了澡換了衣裳出來, 同顧澤浩站在一起, 白白淨淨活像兩個招財孺子。柳氏已經請了大夫過來, 肯定兩人冇有受傷,才放他們出去玩。
說到這個,柳氏隻得將先前的事情都奉告了柳太傅,柳太傅聽完,一點都不心疼孫子,還哈哈一笑:“就該這小子吃點苦頭,免得同你那小叔普通不知天高地厚,讓人操心。”柳太傅明顯對顧永翰當年的行動刻骨銘心,這麼多年都冇健忘。
的確,因為先帝療攝生息的政策,近幾年又風調雨順,大周國泰民安,非常承平。也就南邊海疆另有些小打小鬨,想要建功,便隻要西北的外族還能一戰,若天子想要汲引母族,軍功是最好的挑選,能立軍功的處所,想都不消想。
陶氏也認識到了這一點,趕緊起家告彆:“那二嫂,我就先歸去了。”
柳太傅眉眼微垂,那雙眸子裡彷彿透出一種沉沉的光:“你莫非忘了,當年定國公府也是因軍功被冊封,我傳聞那位奉家的公子雖說讀書不太行,但非論武功還是兵法策畫都可圈可點,且我方纔離宮之時,陛下還口諭,讓他拜扈老將軍為師。”
柳氏心中一凜,斂容正色道:“女兒明白了,多謝爹爹教誨。”
閔夫人:“……”雖說她早已見地過這父女倆一脈相承的毒舌,但對於向來嚴厲的閔夫人來講,多少還是有些不那麼適應。
這一刻,上輩子的事情彷彿已經離她好遠了,她俄然感激老天,讓她能夠出世在如許一戶人家,奉告她人生另有彆的一種活法,不需求承擔太多,而是像個淺顯的女孩子一樣,輕鬆歡愉,淺顯幸運。
“他們這些年不是一向非常低調,遊離於權力以外,如何會在這類時候跳出來?”
柳太傅還未說話,柳氏已經毫不包涵回絕了:“不可,你在這住一天我都老了十歲,你多住幾天,我不得未老先衰?”
柳太傅見女兒鬆弛下來,無法地搖點頭:“你這些年也餬口的太|安閒了,連當初爹教你的未雨綢繆也不記得了,男人們在外拚殺,你身為他的老婆,並不是隻要管好家中就算了,你婆婆不善寒暄,你們妯娌幾個就該擔當起這個任務來,在政治裡,最要不得的就是‘獨’,你可明白?”
元嘉搖點頭:“皇兄體恤,臣妹卻不能不知尊卑禮數,請公公接著說吧。”
這倒是,柳氏這麼一提示,柳太傅就想起那同時抓了印章的一對孩子,遐想起方纔走疇昔的那兩個還冇有膝蓋高的小豆丁,清楚個子最矮,卻恰好有種讓人不能忽視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