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中不竭反覆著夜華上仙的那句話,朱雀受了重傷被魔王帶走。那七星劫七日一次已是痛磨難耐,現在又是受了重傷……她火急地想要曉得他到底是受了何種傷?
她看得出來這個女子的體虛,該是出不了門,而不是不想出門。
一個年青婦人在丫環的攙扶下進了殿,明眸皓齒,容顏娟秀,該是女主子的氣勢,穿戴倒是非常樸實,撤除髮髻上的玉簪子,便不戴任何佩飾。
青龍每日會帶著女兒上街,看看猴戲,聽聽花鼓,買點糖葫蘆糖糕,看看小橋流水,逛逛闤闠店鋪,倒也是樂不思蜀。
那日,萱草被鄰居鼓動著去都城的相國寺燒香,一家三口雖是獵奇,卻也不得不買香燭。實在天庭的神仙都有各自的職責,不是你塵寰雕個泥像上一炷香便能許願的。
萱草笑著奉告,這拜佛的講究隻怕冇多少人能懂,多數信佛之人滿是秉承見佛必拜的事理。
“娘,那人請你去鳳府玩,我們明日就去好不好?我還冇到凡人家裡去玩過呢!鳳府彷彿離我們家不遠。”青龍懷中的孩子撲向萱草,撒嬌著說道。在都城這麼久,早就聽聞過那鳳府的名頭,她是獵奇得很想去看個究竟了。
“命數都由天定,本不該隨便變動――算了,我們回家吧。”青龍終是放棄勸說,便是違了天命又如何?隻要她能高興一點,任何事他都能擋下來。
萱草在門外將她叫住,從袖中取出幾根參須遞了疇昔,“夫人氣色甚虛,該是久病之體,這裡有幾根小小參須,請夫人歸去燉了喝下,該是能大補元氣,補脾益腎。”
看來,魔王已經得知小白狼與鳳族的關聯。
萱草三人剛到了家,便發明家中有不測來客。
“多謝女人指導,我平素鮮少出府,還是初度來上香,倒是真不懂這些事理。隻當是佛便可答應求,未曾推測他們也是各有其職。”
那丫環神采微微難堪,想上前推讓,那少婦卻已笑著收下。雖說她府中多的是寶貴參類,長年在喝,卻不想拂了萱草美意,便留了府邸地點,請萱草有空去府中做客。
當初被他抱在懷中心疼的娃娃確切是長大了。
鳳曦,鳳曦,不知何時才得已見你?
“女人小小年紀倒是曉得禮佛之說,聽了女人的安慰欣喜,現在茅塞頓開,多謝。”少婦謝過萱草,彎身對彌勒菩薩鞠躬施禮,告彆分開。
萱草閒著無事便多看了幾眼,那女子和顏悅色,對下人也未曾擺出甚麼架式,隻是麵色有些慘白,一副病容顯而易見。
夜華上仙帶著他那斑斕的孺子,扼要地申明來意,玉帝招他迴天宮,因為魔王突襲天庭,要劫困在七星大陣的朱雀神君。
青龍不動聲色地圈住神采發白的萱草,隨夜華上仙騰雲駕霧回了天宮,朱雀被劫本就該是大事,何況還是被五百年按捺不動的魔王所劫。
青龍滿臉的擔憂,萱草那果斷的語氣嚇到他了,他不成能讓她去送命。
隻可惜凡人的癡她這個半仙半妖未曾具有。
許是被六仙女剝奪了當父親的資格,青龍對這個女兒是寵到了極致,全然不顧萱草的抱怨,不信孩子會被寵壞。
幾大元帥帶領幾十萬天兵都未能留住他們,因朱雀靈力被封,受了重傷,卻終是被魔王帶走。
不但做了母親,還會顧恤人間痛苦,到底不是阿誰玩皮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