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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那打鐵的老五，能煉出甚麼寶貝來？”宋書行不屑道：“我傳聞那老五的鋪子裡，比來倒是打造出來幾把座椅，又笨又蠢，連低階法器都算不上。傳聞老祖之以是發落他，也和這笨拙座椅有關。”

眼下火鍋已經成了老祖辦最受歡迎的一道美食，孫阿巧的廚房裡，除了白麪，就是涮鍋子常用的各種食材，以及按照殷勤口味預先調製的喂料。

也不知她的食量如何？殷勤隻見過雲裳吃仙果，每次吃的未幾，普通一枚，最多兩枚。雲裳吃的固然未幾，吃像卻非常豪宕，巴掌大的仙桃，被她幾口就能吞了。每次偷窺著雲裳鼓起腮幫子一臉幸運的神采，殷勤都忍不住思疑，這婆娘不敢多吃仙果，不是因為胃口小吃不下，而是因為心疼靈石，買不起那麼多吧？

殷勤從存放黃羊肋肉的大缸裡，取出兩條一尺長的肉條。這個盛肉的大缸也是個低階法器，本來是給郡城王府在夏季裡製冰用的，喚作雪缸。被殷公醜學麼來，運到山上，做了殷主任的私家公用深冷速凍食材的冰櫃。

蠻荒妖獸浩繁，能夠切片涮鍋的挑選很多，殷勤前後嘗試過很多種肉片，諸如赤睛豬，驚慌鳥，荒漠犛牛乃至三耳兔等等。如果不考慮妖獸肉片本身的對於靈根滋補程度，隻以味道評判高低的話，最合適殷勤口味的還是短喙黃羊肋條上的肉。這處的肉質固然不如，羊腿或者脊背上的肉質鮮嫩，卻勝在肥瘦相間，汁水充沛，一口下去，相稱解饞。

耿雲瞟了一眼宋玉昆道：“眼下寒潭已清，殷蠻子下一步就要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室搞出來了，到時武曲部可就要冇事兒做了。”

耿雲微微點頭道：“我看事情冇有那麼簡樸。不知大師是否記得，那殷蠻子剛上山時，便曾用過近似的手腕？”

宋玉昆點頭附和誌：“耿長老說的有理，那殷蠻子將寒潭攪得烏煙瘴氣，連老祖的清譽都被他扳連，這賤種自知難以向老祖交代，便故伎重施又來一遭苦肉計。”

屋中一陣沉默，耿雲所說，又何嘗不是宋氏父子心中所擔憂的？

殷勤嘴角抽搐，心道：孫阿巧那幫傻孩子，隻曉得花雲裳常日裡壁板條直，隻問修行，又有誰見過這婆娘修煉心性時的懶惰模樣？

哪知，他的傳音符方纔發走，後腦勺便捱了雲裳一巴掌：“你個敗家玩意，傳音符是這麼用的麼？”

雲裳拍拍他肩膀，一臉嫌棄道：“說你不消功，還不平氣，連這點刀工都冇有，今後出去不要說是我的真傳弟子，丟死人了。”她從腰間抽出隨身的繡劍，叮嚀殷勤取些新奇的獸肉出來。

“許忘筌是個愚人，吳石庸是個小人，都是些出爾反爾的貨品，他們所說的話，能有幾分可托？即便是將來老祖問起，大師隻要一口咬定未曾說過，老祖也不能將你我如何。”耿雲歎了口氣道：“眼下我擔憂的倒不是許忘筌與吳石庸，你我兩家真正的親信大患，還是阿誰殷蠻子啊。”

殷勤解釋道：“涮火鍋要將肉切成很細的薄片，肉不事前凍起來的話，就很難切薄。”

宋書行恨道：“墨客誤事，若非許忘筌妄圖小利，我們即便是搬離寒潭，也要狠狠敲那殷蠻子一筆。”

耿雲愁眉不展道：“老祖一定是至心發落那殷蠻子啊，不知大師想過冇有？老祖雖抹去了殷蠻子老祖辦主任和廉貞長老的職務，可他那真傳弟子的資格倒是避而不提。並且，老祖辦固然被老祖勒令遷出了寒潭，那殷蠻子卻還在其舊址居住修行。依我看，老祖發落殷蠻子，多數是做給外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