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裡來的君蟻?”燕天然徹夜經曆了太多的不解之事,隻可惜,他是再也得不到答案了,乃至連慘叫也隻來得及收回幾聲,便被利如刀刃的兵蟻大顎堵截了喉嚨。
燕天然胸中憤激,卻也不敢稍作擔擱,往嘴裡倒入一把丹丸,感受靈力稍稍規複,他緩緩凝集著體內四散的靈力,隻要再給他一盞茶的工夫,他就能規複一部分靈力,禦劍而遁。
燕天然被這群兵蟻圍住,便相稱於身處幾千蠻荒大妖的包抄當中,就算他道法無失,也隻要禦劍逃命的份兒。
“你個蠻荒賤種......好毒的手腕......”好半天,燕天然直挺挺躺在地上的身軀終究有了動靜,他吐出一口胸中鬱結之氣,低聲謾罵著掙紮著想要站起家子。劍丸被奪的滋味,比修士靈根被刨的滋味還要難受很多,燕天然身處生不由死的龐大痛苦當中,卻也曉得現在不逃,待到殷勤“消化”他的劍丸以後,便是他命喪蠻荒之時。
修士禦劍飛翔的高度普通在三百丈到五百丈擺佈,這是指遠途趕路的環境下,普通鬥法之時卻不會飛那麼高,十幾丈到三十幾丈的高度,便是鬥法的最好高度。
三裡以外,殷主任眉頭微鎖,雙手捧腹,立於雲端。在他的小腹以內,騰蛇陰火升騰而起,迴旋著好像靈蛇普通,將燕天然那枚劍丸包裹“勾引”著一起深切,垂垂靠近他腹中那枚被閔一行煉做劍丸的玄天藤果。
饒是如此,燕天然這一摔,也相稱於從幾十層樓高的處所自在落體了。換作凡人,必死無疑,就算築基修士肉身強大,冇有法力護持的話,也多數會丟了半條命去。
燕天然被銀光托著,緩緩落於地上,現在的他臉上已經全無赤色,兩隻瞪大的眼睛裡,滿是驚駭惶怖的神采,腦海中翻來覆去的隻剩下一句話:“我那劍丸怎斷了聯絡?”
燕天然拿定了這番魚死網破的主張,這才用心暴露些許行藏,為暗中追殺他的花狸峰修士佈下這個局。不管是令狐若虛,亦或是殷勤,全在他的預判當中,比擬之下,他更想追殺而至的是殷勤,不過能處理了令狐若虛這老蟲兒,也算是出了他胸中的一口惡氣。
他以劍為杖,強撐著站立起來,陰冷的目光在遠處空中的身影上掃過,燕天然的嘴角排泄一絲鮮血。這蠻荒賤種當真可愛,不知用何邪法,竟能奪人劍丸,多數是得了花雲裳的秘傳。難怪之前鑄劍穀的金丹修士也命喪蠻荒,多數是萬獸穀中藏有某種針對劍修的獨門秘法!
燕天然的土黃劍丸固然被騰蛇精血所纏,一時冇法擺脫,卻也緩慢地動動著,彷彿對殷勤腹中那枚玄天藤果極其架空。
蠻荒之上,一片令民氣寒膽戰的悉索之聲,半盞茶的工夫,這位曾經的花狸峰第一修士,雲裳老祖的真傳大弟子,便被啃食得骸骨無存,隻剩一襲灰袍,散落於被鮮血染成玄色的泥土之上。
跟著殷勤將劍丸拍在小腹的一瞬,燕天然在高速飛遁中猛地一滯,緊接著噗地噴出大口鮮血,不但前行之力儘數衰竭,連浮在空中的道法也冇法保持,燕天然隻覺麵前一暗,彷彿滿身的血液靈力在一刹時便被抽乾普通,悶哼一聲,便如斷線鷂子般地跌落灰塵。
幸虧,此處間隔臨淵不遠,隻要能搶先回光臨淵,便有一分朝氣。燕天然此次喬裝打扮跟著商隊出城,實在也是他一番經心運營的成果。他引狼入室的奸計已經透露,連雲裳都幾乎是以喪了性命,不管老蟲還是特情科都在追蹤他的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