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廚房的灶台已經坍塌，他們又冇有造灶台，以是就在寬廣的大堂裡隨便用石頭疊了個爐子，平時做飯都在這。三張凳子一圍，用飯費事，連盛菜的盤子都不消。

“你他媽的……”

他想起了跟顏久無親無端卻二話不說為他賠錢的戴長青了。

去賣桃子的是何大進, 宋金和唐三胖留在家裡持續清算。宋金把用大桶裝的金蟬交給他, 說：“謹慎點，彆換小桶, 上回就是用小桶, 悶死了一桶蟬。這回換大桶, 氧氣多, 空間大，想死都難。”

唐三胖笑笑，先盛了一碗飯給顏久。顏久接過飯就扒拉起來，等唐三胖找到筷子給他，他已經狼吞虎嚥了半碗白米飯。他略一頓，說：“彆吃這麼快，飯另有很多，你也吃點菜吧。”

顏久冇敢夾菜，還在吃白米飯。宋金認識到了甚麼，說：“你夾菜老子又不會吃了你，吃菜！”

“大進哥冇提蕨菜的事, 他必然想不到這東西能夠吃。”

顏久被他劈臉蓋臉一頓詰責，每個問號都像一把刀，戳在他的心上，難受得幾近吐出來。他“哇”地一聲痛哭，轉眼就哭成了個淚人。

“……”重點仍然不是這個！宋金嘲笑，“隨你的便，唐、3、藏。”

唐三胖笑說：“我說了，我的那份給他吃。”

顏久顫顫抬手接過，行動開端還遲緩，比及了嘴邊，似一個病懨懨的人俄然似虎，隻用了三口就把桃子吃了，要不是桃核太大，宋金估計他連核都要一起吞下去。

宋金雙手環胸，坐在大廳上挑著眉眼盯著一向低頭的顏久，半晌開口：“為甚麼不回家？”

唐三胖笑了起來, 說：“那不是挺好, 今後歸去殺魚給你兒子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