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戰局彷彿回到了萬曆末年,汗青在遼東大地上轉了一個圈,竟然又轉返來了。
二十多萬明軍光複關錦防地,敏捷展開,在多數督周世顯的號令下一邊放糧賑災,一邊補葺防地。
“駕!”
乘機而動。
李岩,李錦眾將緊了緊身上的禮服,一樣凝重。
周世顯並未有涓滴躊躇,輕道:“放糧,賑災。”
明軍動用了總計二十二萬兵力,分三路伐清。
他老了,走不動了,身材也越來越差,已經經受不起折騰了,他要用衰老的身材做釣餌,給大清爭來一條活路。
騎在高大的戰頓時,瞧著風雪覆蓋下的遼東大地,周世顯心中明鏡普通敞亮,這盛京就是一個釣餌。
清軍……不戰而逃。
親率標營到達了疆場,周世顯瞧著高大巍峨的遼東第一大城,將馬鞭悄悄一揮。
這也不是袁崇煥的錯,他隻是個領兵兵戈的,又不是管賦稅的,弄不到銀子是崇禎無能,東林黨內閣太無能。
好了傷疤忘了疼。
寧遠城下,周世顯麵色非常凝重,清軍竟然如此果斷,給他來了個棄守堅城,誘敵深切……
可蒙古馬耐力好,也耐風寒,好贍養,作為馱馬利用還是很稱職的。
不戰而光複遼西重地。
“滴答,滴答。”
冰雨變成了雨夾雪。
一個個明軍將官,兵士禮服都濕漉漉的,貼在身上非常難受,沉默中,一雙雙眼睛看了過來。
以是財務崩潰,和火線領兵兵戈的督師有啥乾係呢?
周世顯揮了揮馬鞭,可惜濟爾哈朗不是努爾哈赤,老子也不是楊鎬,鳳威軍……也不是當年的明軍了。
一群漢賊衰老的身材,不受節製的顫抖著,此番明軍傾巢而來,浩浩大蕩的步兵海一樣望不到頭。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豪賭。
可也顧不上了。
周世顯揚起馬鞭,緩緩道:“進城。”
連水井都投了毒。
冰天雪地,橫刀立馬。
厚祿之下,羅刹的總督已經接管了大清的禮品,承諾了清廷雇傭,現在正在北邊集結兵力。
步兵背麵是一架架四輪馬車拖拽的炮車,輜重。
“可惜了。”
為了此戰他乃至不吝低聲下氣,拿出大量牛羊財寶,另有標緻的女人,重金拉攏了黑龍江北邊的羅刹人總督,並許以厚利。
族中的幾十萬青丁壯,另有下五旗的精兵都在老寨裡養精蓄銳。
城門大開,一地狼籍,早已不見了清軍的蹤跡,明軍蓄滿力量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孫傳庭在廳中踱著步子,史可法,周國輔,黃道周等閣臣,小聲商討著輜重軍糧的轉運事件。
淩晨,江南的風有些陰冷。
雄師入城,快速占有了各個計謀要點,可關寧城內,家家戶戶門窗緊閉,一雙雙忐忑的眼睛透過門縫向外張望。
十天後,二十餘萬明軍對錦州,寧遠構成了包抄,這一次是四周合圍,將錦州,寧遠圍了個水泄不通。
北風獵獵,雄師東進。
還是是壕溝,胸牆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盛京東南,二十裡。
北風中,周世顯不由的放聲大笑,濟爾哈朗使出來的戰術是跟誰學的呀,提及來也不是外人,和努爾哈赤學的。
“多數督。”
清軍主力去哪了呢?
那些藏在北邊撫順,建州老寨裡的清軍馬隊,便會一擁而上,將會重演清軍敗北於洛陽城下的那一幕。
誘敵深切,各個擊破。
雄師東進,勢如破竹,前鋒馬隊度過冰封的遼河以後,一麵派出邏騎監督著盛京方向的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