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繼祖越看越是心驚,西洋兵他見多了,這夥官兵不比西洋兵差,乃至還要賽過一籌!
鄭氏隻是一個荷蘭人的通譯,一個假洋鬼子出身,誰能服他?
“好傢夥!”
“開步……走!”
“刺!”
若不是生了個好兒子鄭勝利,隻怕是要遺臭萬年的。
想到此,周世顯眉開眼笑道:“小妹,去安排酒菜,我要為顏兄拂塵洗塵!”
顏繼祖感覺有點龐雜,又不由心中凜然,這夥官兵真是奇了怪了,不普通,不普通呀……他感覺這夥官兵的練習體例,有點像西洋兵,又似是而非。
周世顯還是麵無神采,李遷衝著他招了招手,顏繼祖趕快跑步疇昔,站在了周大人身後……
顏繼祖接過銀子,手中一沉,不由得訥訥道:“家父,家父……”
不久,孫怡人取了一匣銀子,緩緩走來。
一聲聲口令,一排排精兵,喚醒了顏繼祖內心深處的萬丈豪情,不由得將腰桿挺得筆挺。
這個顏繼祖倒有幾分骨氣,想來他看不慣鄭芝龍那副牆頭草的做派,甘願流落關中吃白食,也不肯與之為伍。
“哈哈,哈哈哈!”
畢竟是開台王顏思齊的先人,硬骨頭!
貳心中難以粉飾的狂喜,顏繼祖是甚麼人,顏思齊的兒子。
這事臨時不提,真正讓周世顯狂喜的,是顏繼祖精通炮術,西洋炮術!
就是這份骨氣,也讓人佩服!
朝陽東昇,又是一個淩晨。
鄭芝龍那是個甚麼人,牆頭草,隨風倒。
孫怡人忙承諾一聲,去房中取銀兩。
談東海權勢,談東洋幕府,談走勢,兩人能夠說是相見恨晚,無話不談,就差睡在一張床上了!
顏繼祖用力擦了擦眼睛,瞧著不遠處一樣禮服筆挺,麵無神采的周世顯,不由得抓了抓腦門。
房中,顏繼祖正在呼呼大睡,卻被一陣威武莊嚴的號子聲驚醒。
周世顯起家,抱了抱拳道:“你是顏公先人,本官不難堪你。”
“嘩,嘩,嘩!”
時也,命也。
周世顯對勁的大笑起來。
再不敢怠慢,顏繼祖趕快抓起擺在窗邊的禮服換上,又清算了一下門麵,倉促走了出去。
他的炮術更是一絕,東海海盜的炮術又是跟葡萄牙人學的,端莊八百的西洋炮術。
顏繼祖半信半疑,定定的看著,卻從周世顯眼中找不到任何馬腳。
顏思齊是甚麼人,想當年在東海橫著走,連東洋幕府將軍都得湊趣,荷蘭人都不敢招惹的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