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公夫人陶氏俄然開口:“玄月,老夫人問你話,你就好好答覆,不消怕,照實說就好了。”
見兒子滾出去了,曾氏抿了抿嘴,溫婉笑道:“義母,您看,孩子們都是讓人頭疼的,現在關頭還是看微兒到底如何了。”
“不錯,那侍女當時站得老遠,如果在一旁,說不定程微還不會受傷!”容昕擁戴道。
程微緊緊摟著老夫人脖子痛哭,含含混糊吐出的話卻讓一屋子人大吃一驚,氣得韓氏把程微拽出來,斥道:“程微,你是癔症了麼,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嘴封起來!”
“外祖母,請您彆生止表哥的氣,要怪,就怪瑤兒吧!”程瑤俄然跪了下來,“我本來正和三妹在紅梅樹下閒談,因為雪後路滑,不謹慎滑倒了,剛巧當時止表哥過來了,看到我跌倒就疇昔扶,三妹恰好也去扶我,止表哥這纔不謹慎碰到了三妹,害三妹跌倒,歸根到底,都是瑤兒的錯!”
老夫人越想越氣,狠狠瞪了韓氏一眼,心道這當孃的這麼不靠譜,她不幸的微兒可如何辦啊!
曾氏投給兒子一個抱愧的眼神,俄然愣住:“對了,嵐兒呢?”
曾氏張了張嘴,吼道:“還不快去把你mm找返來!”
正說著,俄然就是一陣重物接連倒地的聲音,程微披垂著頭髮從裡間衝了出來,一臉惶恐撲進了老夫人懷裡,眼淚簌簌而下:“外祖母,您冇死,您冇死,太好了……”
“止兒!”衛國公夫人陶氏驚詫昂首,這一驚非同小可。
容昕被曾氏問的一臉板滯,瞧瞧這個,瞧瞧阿誰,驀地一拍腦袋:“壞了,mm必然是還在聽雪林裡找路呢!”
母女二人大眼瞪小眼,氛圍很有幾分劍拔弩張,一向默不出聲的韓平俄然開口:“祖母,我們幾個疇當年,另有一名侍女在場。主子受了傷,侍女難逃瀆職之責,依孫兒看,該懲罰那侍女纔是。”
肅立一旁的韓秋華悄悄搖了點頭,心道表麵渾厚誠懇的二弟本來有副小巧心腸,她曉得的是不是太晚了點兒?
陶氏夙來體弱,膚白唇淡,聲音也是細細的,可玄月聽了,神采卻更加丟臉,好一會兒,終究道:“婢子……婢子當時見兩位表女人在說話,不好打攪,就站在遠處躲避了,等聽到動靜,就見三表女人已經倒在地上了……”
韓止暗歎口氣,心道瑤表妹實在過分仁慈,這類時候仍想著保護微表妹的名聲。微表妹雖有錯在先,可現在受傷昏倒,說到底還是他太魯莽了,又何必還讓她擔上暴虐的名聲呢?如許看來,隻能委曲一下瑤表妹了。因而咬了咬牙道:“是的,不過這事還是因為孫兒莽撞才形成的,和瑤表妹無關,且在孫兒生辰宴上害兩位表妹出了事,都是孫兒的失責,祖母不管如何懲罰,孫兒都心甘甘心!”
“母親!”莫名中槍的容昕翻了個白眼。
俗話說正打打盹就有人遞枕頭,還是親閨女知心,老夫人總算尋到了宣泄口,當下眉毛一豎痛斥道:“胡塗,哪有女兒還昏倒不醒,當孃的不但不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反而先說女兒不是的!”
“玄月,那你說說,當時表女人是如何受傷的?”
這話一出,在場世人神情各彆,老夫人麵色微沉環顧一圈,這纔看向韓止,問道:“止兒,那你給祖母說清楚,你是如何害你表妹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