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摸脊背，涔涔的都是盜汗。

柳嘉遲緩地眨眨眼，眼角彎了彎。

她覷了一眼它，哦不，此時應當稱為“他”的人魚——身量不過一米，尾巴占有了滿身的大半，看上去小小一隻，她的確用手便能夠抱起來。

那條魚……

……最後竟然變成了嚎啕大哭。

不，它……有人身！

還是把糖果塞進它的嘴巴裡。

從花圃處撿到自家烏龜的殘骸的柳嘉沉著地把烏龜埋到地下，還立了個墓碑。

柳嘉看它把嘴唇舔成淡紅色後，又困頓地眨眨眼睛，濕漉漉的睫毛尾端泛著淡綠色，和海藻似的，她聞聲它持續說：“在這之前，我是在我姐姐的海疆裡。”

柳嘉盯著這尾魚，然後揚起唇：“你叫我甚麼？”

“……咕嚕。”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有能夠風險到她生命的生物，而此時她又是孤身一人住在公寓裡……

柳嘉在閒暇時分，還會拿出一堆乾花夾子，把那些曬乾後的乾花一朵朵彆在毛毛的背上，看上去就像是賣乾花的小攤位。

人魚見她出去，停下尾巴，瞪大眼睛看她一眼，薄薄的唇抿得緊緊，“柳柳，幫我把阿誰東西拿過來。”

……

柳嘉並不清楚它俄然防備起來的姿式意味著甚麼。

擰了一把拖布，把地板擦得乾清乾淨後，柳嘉把拖把放回原處。

“對了，你這個技術是傳音入耳嘛？”她戳戳它的頭頂，它的頭髮是淡藍色的，帶著點透明，摸起來像是海藻，但清楚要柔韌很多。

…………

嘖。

這個獨特的魚缸在她搬動過程中也仍然在噗嗤噗嗤冒著海藻，柳嘉重視到魚缸裡的海藻和她見過的完整不一樣。

柳嘉悄悄一個揮甩，把腰帶甩在它身上，然後趁它痛得嗷嗷叫的時候，一個上前用腰帶將它的雙臂給綁在身後。直到把它的上半身給結健結實綁住後，她還順手擼了下它光滑膩的尾巴。

“你家的通訊信號能夠用嗎？”柳嘉重視了一下他的神采，和她一樣並冇有因為阿誰奇特的聲音而有影響。

？

“……對不起，”柳嘉舔舔嘴角，人魚甩尾不重，就是她一時冇來的及反應過來，她極其誠心腸報歉，“我的錯，你的尾巴長得太都雅了。一時冇忍住。”

她換了一個委宛的體例，扣問它：“那你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這麼年幼的小人魚，大抵也就七八歲吧，她想。

艾克的身子浸在水裡，烏溜溜的眼睛在水下睜得圓滾滾的，他迴應她的是一個圓圓的龐大泡泡。

柳嘉看看它光裸的上身，極其流利的身形，腰腹處另有淺淺田字，很標緻……非常標緻。

和父親打了電話請了個假後，柳嘉套上棉質襯衫，冇有第一時候到浴室去，而是看了冰箱一會，發明並冇有甚麼新奇魚類，愁眉苦臉一會，才分開廚房，拉開浴室的玻璃門。

柳嘉又問它：“那你能說這裡的話嗎？”她記得好久之前看過的一本人魚小說裡，彷彿有談及到人魚具有極強的說話天賦。

房間裡有關那隻烏龜的陳跡就隻剩下一堆烏龜飼料，和一個用來給它戲水的洗手盆。

它手指頭處另有過分長的透明指甲，鋒利程度不下於刀刃，不過它很謹慎地冇有傷到她，而是用手心像個甜糕在糖霜裡悄悄打滾一圈似的在她掌心摩挲兩下。

媽的。好想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