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叔一屁股坐下,氣呼呼地抓起酒杯灌了幾口酒,嘴裡還嘟囔著:“哼,明天年你小子運氣好!”
這時,紅姐嫋嫋娜娜地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林業另一邊空位上,嬌嗔道:“林兄弟,方纔那場戲可把姐姐我嚇壞了,你冇事兒吧?” 說著,她的手還悄悄搭在了林業的手臂上,指尖如有若無地劃著。
林業一一抱拳施禮,嘴上說著客氣話,腦筋卻冇閒著,暗自揣摩著這些人的脾氣。世人重新落座,酒宴持續,酒杯碰撞聲、勸酒聲交叉成一片。
李江峰端著酒杯,賤兮兮地跑過來,往林業身邊一靠,撞了撞他的肩膀,小聲打趣道:“行啊,林業,冇想到你剛來就敢跟這些死老野叫板!真他媽的解氣!我們乾一杯!”
波叔神采一陣青一陣白,既顧忌林業這利落的技藝,又不甘心就這麼被下了麵子。
波叔眉頭緊皺,想擺脫卻轉動不得,麵子上掛不住,惱羞成怒地吼道:“小兔崽子,還敢還手!” 說著,抬腿就朝林業踹去。林業早有防備,側身一閃,波叔撲了個空,踉蹌幾步,差點跌倒在地。
最後是位妝容嬌媚的女子,她扭著水蛇腰走上前:“林兄弟,我是紅姐,幫裡統統文娛會所的女人們歸我管,有空來捧恭維呀。” 說完,還拋來一個風情萬種的媚眼。
“林業,這位是阿彪,道上都叫他喪彪,寶龍街的話事人,我們五合幫的第一打手。” 彪哥身形魁偉,活脫脫一座肉山,他隻是微微抬眼,從鼻腔裡哼出一聲,算是打過號召,眼神裡儘是核閱。
波叔 “啪” 地把酒杯重重一放,震得桌上的酒水都晃了晃,他抬眼,眼神裡儘是挑釁,扯著嗓子喊道:“我說林業,明天但是慶功宴,大夥都敞開了喝,如何到你這兒,就這麼不利落?李老闆美意拉你出去,給你先容各位兄弟,你這喝酒的架式,莫不是不給麵子?”
“波叔,我敬您是長輩,纔好聲好氣解釋,您可彆過分度了。” 林業抬高聲音,透著絲絲寒意,手上勁道不減,“這傷實打實是我拿命換來的,您要不信,大能夠去探聽探聽,何必揪著我不放?”
波叔本就因為之前李槐安為了給林業騰位置,砸了他一頭開水的事兒憋了一肚子火,這會兒看著林業滴酒不沾的模樣,感覺終究找到了發難的由頭。
緊接著,李槐安指向一名戴著金絲眼鏡、斯文墨客模樣的男人:“文師爺,幫裡的帳本子、萬事通,端賴他跟便條打交道撈兄弟,今後你有甚麼財務和法律上的題目,都能夠找他幫手。” 文師爺推了推眼鏡,微微點頭,目光像 X 光一樣把林業從上到下掃了一遍。
正對峙著,猴三笑嘻嘻地湊上來打圓場:“波叔,林兄弟都這麼給麵子了,您老消消氣兒,明天大喜的日子,彆為這點小事傷了和藹。” 邊說邊給中間小弟使眼色,小弟會心,從速扶著波叔回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