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徹不由嘲笑了起來,“嗬嗬,不殺之恩!”
“拿過來吧。”淩徹的語氣還是暖和,他能夠放她走,能夠讓她毫無牽掛地走,卻還是留了紅衣在身邊,同之前她失落一樣,如果連紅衣也走了,他真的會感受不到她的存在的,彷彿永久消逝一樣。
沉寂了好久,陳太醫終因而支支吾吾了起來:皇上……從皇後孃孃的脈象看,娘娘她……”
“皇上,紅衣求求你,不要讓蜜斯走!”紅衣一下子跪了下來,眼淚終因而忍不住湧了上來,皇上擬的竟是遺詔!而蜜斯竟有身了!
淩徹悄悄地躺在搖椅上,雙眸微閉,麵龐還是那麼俊朗,五官如雕,卻冇了那清冷冷酷,冇了那邪魅風騷,亦冇了那勢在必得的傲慢,而是一臉的雲淡風清、安靜如水,一臉的蕉萃衰弱、慘白如紙,彷彿得了一場沉痾,清臒了好多好多。
偌大的書房裡,一片溫馨,唯有那焚香靜燃,香息升舞。
隻是,屋內那人如何能放心歇息得了呢?
淩徹彷彿想起了甚麼,去俄然起家來,走到案幾旁,也不躊躇,展開空缺的聖旨,提筆即落。
淩徹有力地揮了揮手錶示羅公公退了下去,重重地躺了下去,讓向天出去尋藥不過是安撫母妃罷了,月國那沈太醫已顛季世了,天底下怕是再也冇人能救得了他了!他傷得比鳳希還要重,連兩年也過不了吧!
“紅衣,把本日的奏摺都取來吧。”已經好幾日冇上朝了,朝中群臣皆是群情紛繁,明日該早朝了。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