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愣在門口,頓時一陣恍忽,那畫中女子是另有其人,還是就是她?
“丫頭,替師父倒杯水吧!”鳳希倒了一手的藥丸,這才坐了下來。
真的是緣分罷了,若不是她髻上個紫玉胡蝶釵引他疇昔,若不是她那手上的新繭讓他迷惑了,或許就如許錯過了。
冷風起,月色如水,竹影班駁的院子裡幽幽的傳出了琴聲來,空靈而又漂渺,汐月一襲青色紗裙坐在琴台邊,低著頭,眉頭微蹙,緩緩彈著,琴聲如流水般流利婉轉,隻是不一會兒倒是俄然降落了下來,院中那低矮的瀟湘竹叢立馬如影子般刹時挪動了起來,跟著越來越短促的琴聲而瞬息竄改著,鳳希就站在這不竭竄改的竹叢中,白袍翻飛,絲飄飛,慘白的嘴角緊抿,俊容上還是是那一貫的寂然,通俗的黑眸掃了一眼這不竭竄改的陣法,這才緩緩邁開了步子。
這不恰是她嗎?
俄然,鐺的一聲,那短促的琴聲戛但是止。
汐月趕緊快步跟了出來,遊移了一會便繞過那麵大屏風,走到裡屋去了,隻是才一踏出來,卻立馬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