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來人翻開了身後一扇沉重的鐵門,還不忘提示。
扯著脖子衝老友喊道:“道友你瞧,還是手管用。”
剝皮抽筋,死屍倒吊掛著。挖眼剜心,肉身水裡泡著。凡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其間都可見到。
風從耳邊吼怒而過, 視野裡呈現了赤星的紅色光輝, 他曉得了為甚麼當初師尊總愛盤個腿說:“看看高嶺門的門徒,再看看你。”
“院判叫我來的。”
魃是不畏風的,大旱向來與風相伴,究竟上,他在風中更加安閒。
他將托盤放下,閉上眼不去看被施了術法的鎖鏈捆綁著的寒鬆。
守著最後一道關卡的同門攔住了他的來路。
靈璧反手又是一劍,此次的能力比之方纔更甚,直接劈斬在了儒修與旱魃之間,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是故劍鋒落下的刹時,魃便調轉方向,朝著封鴻道人的凡人肉身處跑了去,比之一張恍惚的臉,彷彿那雙手來的更加親熱。
儒修走向了院落中那團黑漆漆的小人, 雙手扯著麪皮的嘴角,暴露一副丟臉至極的笑意,捏著嗓子學著婦人的誇大開口:“我兒,來孃親這裡。”
“可想殺我, 起碼還要歸去再修個七百載。”
封鴻抱著旱魃,還未開口禁止,儒修便心領神會的轉頭給老友放心。
說是監獄,比之書中所說十八層天國也相差無幾。
儒修好歹也是化神大能, 不要說靈璧是個金丹修士, 就算她跟寒鬆兩人聯手之下, 也傷不到本身半分。
被靈璧踢翻的封鴻道人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在起家之前被劍風掃了一下, 再次平躺在了地上。
捧著托盤的儒修咬牙往裡頭走,深吸一口氣想要定定神,不料被突入鼻腔內的腥臭味嗆著,差點冇站穩。
於此同時,山下城池。
拱起家子往儒修處看了看,尋著這一點熟諳的氣味,一步步謹慎翼翼的走了疇昔。
聞聲封鴻的聲音後,儒修便將貼在臉上的麪皮扯了下來,順手扔在了地上。寒鬆要的是成仙,他要的是這日月換新天。
放下扶在牆上的手掌, 儒修頂著還未散去的暴風,一步步走下台階。
抬手一揮, 境地的差異橫亙在二人之間, 就算是天選之人, 氣運之子, 也是冇法跨著兩個境地以下犯上的。
“休要混鬨了。”
被喚作盧師兄的儒修徐行走了上去,目光所及,是撕做一團被丟在地上的僧袍,半裸的結實胸膛,健壯的腰腹肌肉,另有一雙澄明的目。
彆人的門徒就是比本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