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和尚,和尚!”
寒鬆展開眼向鐵門處看去,澄明的雙眸中倒影出的仍舊是生生的白骨。隻是白骨之間,有了一道空地。
那裡是甚麼鐵門啊,清楚就是青絲盤錯,白骨堆就。那城主底子用不著去下甚麼天國,生前已然住在此中了。
可慧眼當中,層層堆疊的白骨消逝不見,反而呈現了彼蒼白日。
才忘了一眼,寒鬆便立即盤腿坐了下來。
舉著雙手,靈璧纔算是信了和尚的話:“有古怪。”
忍動手上的疼痛,靈璧推了推寒鬆:“和尚,門開了!”
作為小天下的四大仙門,金丹修士不說一年一個,兩三年也能出一個。可每個甲子都隻選出本門金丹裡修為最高的一名前去金盃秘境, 寒鬆本身處在金丹大美滿幾近結嬰,向來靈璧也不會差到那裡去。
靈璧比他還要茫然,明顯看和尚的神采是出了題目,本來隻是大驚小怪嗎?
說話間二人已然來到了城門前,城門由厚重的寒鐵打造,靈璧和寒鬆二人光是站在前麵,一股寒氣便劈麵而來,讓人汗毛直立而起。
“仙女下凡啊!”
僧袍一角被靈璧拽動,寒鬆轉過身來,看到地上跪了各處的凡人。
發覺到不對,靈璧快步走到寒鬆身邊,翻開他的掌心檢察。
“我還想為城中冤魂度化一番,”
你這不知好歹的和尚,竟然問我為甚麼不禦劍?還不是為了你嗎?
靈璧一手扯住寒鬆的僧袍,不給他涓滴逗留的機遇。城門已經遙遙在望, 城主身後冇了術法保持,出城再非甚麼登天般的難事。
“這門有古怪,貧僧是護寺武僧,體質分歧凡人。曾在寺後的冰泉當中修習數年,也從未凍傷過。”
寒鬆擼起袖子,暴露一雙鐵臂,腳步沉沉朝著城門走了疇昔。兩掌貼在門上,還未用力便覺掌心冰冷至極,趕緊抽回擊時,掌心竟然結了一層薄冰。
“莫非經曆了這番存亡以後,我們不是該按常理結伴而行嗎?”
“施主退後,讓貧僧將門推開。”
寒鬆上前檢察靈璧的手,卻見她掌心柔滑如孩童,並無半分傷痕。
“嘶!”
最後一步落下,和尚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側身與靈璧讓出通行之路,寒鬆將念珠纏在了手腕之上,想要轉頭再衝著白骨拜上一拜。
在寒鬆的慧眼中,過城門時顯得凶惡萬分,他不知觸碰一下白骨會產生甚麼,每行一步都如臨大敵。可跟在他身後的靈璧眼中隻要一道城門,要不是見和尚的臉上都冒出了盜汗,她都有種打動推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