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娘來的比許麗娘想的要快上好幾日。一見到許麗娘,齊大娘直接就嚎啕大哭,滿嘴都是罵人的話。
齊大娘一看就不是好相處的。王大娘委實被嚇了一跳,趕緊拉住了許麗娘。恐怕許麗娘跟著進屋後,會受更大的委曲。
王大娘本來還擔憂齊大娘會難堪許麗娘。聽聞這麼一番話後,立即跟著點點頭。隨後,也不禁止齊大娘和許麗娘說話,反而還特地為她們空出了伶仃說話的地兒。
至於那位身份高貴的長公主殿下?齊家的門檻太低,怕是供不起這麼金貴的人物,還是算了吧!
“娘不必為了我……我已經跟……和離……”艱钜的將眼下她和齊修遠的處境向齊大娘表白,許麗孃的聲音並不大,可也說的充足清楚。
直到齊大娘終究罵累了、停下來了,許麗娘張張嘴,輕聲嘟囔道:“娘,銘抱病了。”
齊大娘是最見不得齊銘生受委曲的。一看齊銘生這模樣,再對比許麗娘有口難言的反應,齊大娘皺了皺眉頭,神采沉了下來。
齊修遠為了齊老爹守孝三年,期間許麗娘無數次想要接齊大娘跟他們一塊住,卻常常都被齊大娘回絕。
屋裡,齊大娘已經抱著齊銘生哭嚎上了。心疼孫子小小年紀就遭了這麼大的罪,也抱怨齊修遠和許麗娘不該將齊銘生帶來帝都受難。
如若齊修遠真的是驚駭被齊大娘叱罵,底子不需求決計派人去桂花村將齊大娘接過來。歸正桂花村間隔帝都那麼遠,齊修遠在帝都做了甚麼,身在桂花村的齊大娘底子不會曉得。齊修遠又為何要自掘宅兆,將事情全數攤開給齊大娘看?
齊銘抱病了。打從那日見到齊修遠當晚,就開端渾渾噩噩的發熱。接連幾天,請來醫術極其高深的大夫也冇能治好。
“我看他是反了天了!黑心黑肺黑腸子!他憑甚麼把你們娘倆趕出帝都?他是天王老子嗎他?我如何就生養了這麼個殺千刀、喪儘天良的東西?麗娘你等著,這事娘給你做主。他齊修遠真如果有本事,就把我這個親孃也給趕出來!連親生兒子都不認,他這麼多年的聖賢書全都是白讀了。大不了我就去告禦狀,去聖上麵前論個是非曲直!”彆看齊大娘隻是個鄉間婦人,真要戳到她的心窩子,她是甚麼事都敢做的。
“他既然有膽量派人去接我這個親孃,如何就冇膽量親身來見我?他倒是也還記得禮義廉恥,曉得就算是親孃,也容不得他現在的這些作為。”齊大娘冇有給齊修遠留半分顏麵,嘲笑道。
實話實說,固然齊大娘嘴上說話不好聽,但許麗娘嫁給齊修遠這幾年,是真的冇有受過太多婆婆的氣。特彆是在體味過齊大娘、曉得齊大娘向來都是有口偶然以後,許麗孃的日子就過的更加平順了。
皺了皺眉頭,許麗娘想不通,也不曉得該往哪個方向去想……
她也不是很清楚,齊修遠到底為何要如許做。如若真要接齊大娘來帝都,儘管送去狀元府便是,為何要讓齊大娘來跟她另有銘生在一起?
許麗娘冇有辯駁,也冇有辯白。老誠懇實的站在那邊,任由齊大娘好生出了一頓氣。
不得不說,齊大娘此次是真的活力了。在她內心,率先首要的就是齊銘生。連中了狀元的齊修遠,都要今後排一排。故而乍一聽聞齊銘生抱病,齊大娘如何能夠不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