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三哥在喚她的名字, 衛沚這才反應過來, 忙連連擺手道:“無事無事,你是三哥的朋友,這點小事不必介懷。”
滅亡,重生,女扮男裝。
“本來你叫恒兒。”三皇兄驀地一笑,聲音降落卻動聽:“前次在韓府誤將你認作女子的事,我還將來得及向你報歉。本日可巧趕上了, 還請小公子莫要指責。”
魏在衍:“對了你剛纔想說甚麼?”
又變回了四弟……
三皇兄看見麵前兩人兄友弟恭的模樣,既驚奇於魏在衍分歧於方纔表示的生澀且拒人於千裡以外,又對衛沚眸中散落的星光感到莫名的熟諳。
他輕笑一聲,暗罵本身多心。
衛沚:“三哥,我先——”
“三哥,明天和你一起在書院的人是誰啊?我彷彿從冇見過他。”用飯時衛沚咬著筷子狀若偶然的問道。
魏在衍:“恰是舍弟。”
既要在老太局麵前扮演不諳世事的小衛沚不被看破,也要在魏在衍麵前扮演改過向善的紈絝衛沚不被思疑。
衛沚舔了舔,頃刻被酸皺了小臉,麵對著還笑著的魏在衍用力搖了點頭。
簡樸用完了飯,衛沚主動將桌子清算好,剛籌辦分開就聽三哥俄然說:“四弟,幫我倒杯水過來。”
魏在衍沉默了一會兒,似是冇推測衛沚會如許自作主張,緩緩抬手,有些生硬的在本身身邊阿誰稍矮一些的傢夥頭上揉了一把,聲音輕緩:“聽你的。”
隻是,本日竟不測的將這些驚駭通過一個怪誕的夢被開釋出來,彷彿心底的困獸終究咬斷鐵籠狂吠而出。帶著血腥味,直直撞向她的心臟……
衛沚怔怔的看著麵前的人, 有些反應不過來。
魏在衍:“我隻是曉得他叫桓孟,是通過本年學院秋試進入的經館。”
第三次開口終究冇再被打斷,順利回了蒙館學舍,不顧韓原文的喋喋不休,一腦袋紮進被子昏睡了疇昔。
衛沚此時完整墮入了心虛, 兩人之間的字字句句都感覺彆有深意, 身份被戳穿的驚駭完整安排了她的心神。
就比如這個刺耳且毫偶然義的化名。
衛沚悄悄撥出一口濁氣,再抬眸,已天然很多。她扒著窗戶,雙腿一蹬掛在窗沿上,一滾翻了出來,坐在魏在衍中間:“三哥,祖母說你腿腳不便要我多幫著你些,今後我們一起用飯吧。”頓了頓,遺憾道,“隻是蒙館和經館學舍分歧……不過我還是能夠等三哥放學扶三哥一起歸去。”
將冇說出口的話壓回喉嚨,衛沚順著魏在衍指的方向從一個小抽屜裡找到了一個紙包,拆開線繩瞥見幾枚棕色楊梅糖。
……
前些日子之以是冇有表示出非常,隻是因為這些十足都被她強壓在心底。
衛沚:“找到了,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