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仙桌,金酒杯,銀餐盤和餐具上空空如也。
來到鄭府客堂,門前一個年約五十,身著勳貴衣袍的人迎下台階,笑道:“朱大人光臨,舍間蓬蓽生輝,快請快請。”
剛至府門,國舅府便迎出來一名少年,少年深揖一躬,說道:“鄙人鄭郝奉家父之命,前來迎侯朱大人。”
鄭國舅鬆了一口氣,趕緊道:“恰是如此,她底子就不是我鄭家人,隻是冒充罷了,還請朱大人明察。”
鄭國舅笑道:“本日設席,能請到朱大人到來,可當真是不輕易。”
那門子受寵若驚,甚麼時候有官員對他說有勞?朱學也不睬會他,剛纔的客氣,隻是為了加深門子的印象罷了,讓他記著朱學要去做甚麼。
朱學拱拱手,笑道:“我們第一次見麵,國舅如此熱忱,讓我受寵若驚,我不過一個小小九品官,何敢當此蓬蓽生輝之語?”
朱學這才邁步進入客堂,隻見桌席已經擺好。
鄭郝微微一笑,說道:“家父正在客堂等待,朱大人請進。”
朱學還了一禮,笑道:“國舅爺太客氣了,我一個小小九品官,何敢勞小少爺相迎。”
朱學似笑非笑,說道:“倒是去過,傳聞那邊有一個女人赤身赤身的掛在樓外死了,好似還是個姓鄭的。”他臉上神采奇特,手中的手指炮已經蓄勢待發,就等著鄭國舅圖窮匕現。
不過兩刻鐘,肩輿便來到國舅府,天子家的親戚,公然住的就不一樣,光是大門便用了青綠點金,一看便是氣度不凡。
鄭國舅哈哈大笑,說道:“朱大人先請出去,我自會給朱大人言明真相。”
朱學點了點頭,邁步進入鄭府。
回到福建會館洗個澡,換了一身官衣,朱學看著銅鏡裡阿誰頭戴烏紗帽,身著青玄色圓領袍,腰中束了烏角帶的俊美少年,非常的無法。
朱學略一諦視,便在鄭國舅的指導下走到桌前,分賓主坐下。
福建會館門前人來人往的起碼有小二十人,聽到國舅府三個字,大家側目。朱學的目標達到了,他已經讓很多人曉得他去了國舅府,而這些人必然會將此做為談資,讓更多人曉得此事。如此一來,這就成了朱學的護身符,鄭國舅冇那麼大的本領,將這麼多人同時滅口。
鄭國舅叮嚀鄭郝道:“布席。”
過不一會,福建會館的門子來報,說是請他赴宴的肩輿到了。朱學這才整整衣冠,開門而出,淺笑道:“有勞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