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感喟了聲,甕聲甕氣的道:“本來是我埋在土裡,機遇到了,挺身而出,我就有神通了,能變幻出山裡的各種東西,可王大孃的這條紅褲衩子,愣是把我給束縛住了不說,山間的靈氣也全都會聚在了紅褲衩子上,穿戴紅褲衩子,我就有神通,脫了紅褲衩子我就一點神通都冇有了,冇法脫,並且……並且我現在隻能隱身在褲衩子裡,變幻不出來任何東西,這也就算了,穿戴就穿戴吧,可老光著個屁股蛋子不是個事啊,畢竟我都是山神了,以是你們得幫我把褲衩子給補綴上,我才氣奉告你們息壤在哪。”
趙鐵蛋本來無親無端的,村裡人誰也冇當回事,何況一個棺材挺多錢呢,誰家也不肯意出這個錢,乾脆就把趙鐵蛋扒了個精光,遵循他說的下葬,可村東頭有個王大娘民氣眼好,平時冇少給趙鐵蛋吃的,深思這孩子也太不幸了,人死了,連身新衣服都冇穿過,恰好她家有一塊紅布,是家裡兒子娶媳婦的時候包被子用的,平時也冇啥用,做身新衣服必定是不敷,但是王大娘手巧,就用這塊紅布給趙鐵蛋做了條新大褲衩子,套身高低葬。
操蛋的是,當年埋趙鐵蛋的時候,有一戶人家幫手,填土的時候把鐵鍬把給挖折了,鐵鍬頭拉在坑裡了,不是新鐵鍬,懶得下去撿了,就留在了趙鐵蛋的墳裡,誰也冇當回事,直到村莊罹難,趙鐵蛋成了山神一飛沖天,好好的一條紅褲衩子被那破鐵鍬劃了個大口兒。
肖魚道:“彆發好人卡了,快奉告我們息壤在那邊?”
肖魚一愣,想起了青山精力病院內裡的褲衩子補綴師,還被補綴行業的祖師奶奶收為了門徒,頓時眼睛一亮,朝商辛豎起了大拇指,商辛笑了笑,冇錯,他們還真有體例,畢竟有個瘋子用心研討修補褲衩子很多年了,又拜了補綴行業的祖師奶奶為師,如果說這天下上真有人能把山神的紅褲衩子給補綴好,必然是褲衩子補綴師,如果連褲衩子補綴師都補綴不好,那這天下上也就冇人能補綴上山神的紅褲衩子了。
趙鐵蛋平安然安的下葬,甚麼事也冇產生,十幾年後,山裡下暴雨,泥石流將近把全部村莊給吞了,村莊裡的人出不去,內裡的人也進不來,目睹著就要罹難,一聲驚雷響起,趙鐵蛋的墳堆裂開,從內裡蹦出來個穿戴大紅褲衩子的山神,神威凜冽,吼怒連連……
山神嗯了聲道:“息壤在湖裡,但是你們夠嗆能取出來。”
山神看著商辛又看了看肖魚,愁眉苦臉道:“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你們想聽嗎?”
肖魚是真豁出去了,要把本身的紅褲衩給山神,山神卻搖了點頭道:“哎,哎,你文明點,我不要你的紅褲衩,我隻要我的紅褲衩,我一身的法力都在我的紅褲衩上呢,我要你的紅褲衩乾甚麼?你們必須是幫我補綴好了我的紅褲衩,我才氣奉告你們息壤在哪。”
商辛有點悔怨冇有帶塔納托斯來了,如果塔納托斯在,讓他歸去取個針線還真不吃力,但現在真冇處所找去,肖魚滿臉苦笑,對於山神的這個前提,他真的是無話可說,乾脆解開了褲腰帶,商辛不曉得他要乾甚麼,倉猝問道:“魚哥,你脫褲子乾甚麼?”
肖魚咬牙切齒道:“本年是我本命年,我穿了一條紅褲衩,把我紅褲衩給他。”
山神講完了他的傳奇故事,肖魚和商辛聽得目瞪口呆,何止是傳奇啊,的確是……不曉得該如何描述了,肖魚忍不住道:“你都是山神了,紅褲衩子壞了就扔了唄,你還穿戴它乾啥?就算你不肯意用神通變幻一身新衣服,變幻出一條新褲衩子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