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三生石,另有一個傳說。說是好久好久之前有個大族後輩名叫李源,他因為父親在事情中死去而體悟人生無常,發誓不仕進、不娶妻、不吃肉食,把本身的家捐募出來改建惠林寺,並住在寺裡修行。寺裡的方丈圓澤禪師,很會運營寺產,並且很懂音樂,李源和他成了要好的朋友,常常坐著交心,一談就是一整天,冇有人曉得他們在談甚麼。
馬老太太的眼睛複又瞪圓了,問爺爺:“三生石?你如何提到三生石?莫非是她上輩子的丈夫找過來了?我固然操心她的婚事,但是總不能讓她跟一個鬼呆在一起吧!”馬老太太明顯把姚小娟的狀況歸咎於她上輩子的已經成為鬼的丈夫的膠葛了。厥後的事情證明馬老太太的猜想冇有大錯,但是也不全對。
爺爺道:“苦果苦果,這是她本身吃的苦果。都是宿世堆集下來的孽障。哎,如果我能看看他們的三生石就好了。”
在碰到栗剛纔與姚小娟的題目時,爺爺竟然提到了三生石,可見爺爺劈麵前的事情也是束手無策,或者說,爺爺是不想依托本身的掐算來瞻望他們的孽緣,即便要幫他們也隻能依托其他的體例。比如三生石。
爺爺卻給我唸了一首我聽不懂的詩:“伐樹不儘根,雖伐猶複活;伐愛不儘本,數數複活苦。如同自造箭,還自傷其身;內箭亦如是,愛箭傷眾生。”
如果爺爺身邊站的是一個未上年紀的人,或許那小我將爺爺的話當作耳邊風了,一刮就過。但是爺爺身邊的那小我剛好是馬老太太,她是跟爺爺差未幾年代的人。爺爺的話如同一陣凜冽的冷風,讓馬老太太打了一個激靈。
圓澤禪師和李源的故事傳播得很廣,到了明天,在杭州西湖天竺寺外,還留下一塊大石頭,傳聞就是當年他們隔世相會的處所,稱為“三生石”。
這個傳說是爺爺親口講給我聽的。在講這個陳腐的傳說時,爺爺和我正坐在地坪裡的老棗樹下乘涼,爺爺一手重搖葵扇,兩眼冇有焦距的看著滿天的繁星,讓我感受他像是想要飛昇到繁星上去,又讓我感受他是想返回到圓澤禪師和李源的阿誰期間去。
牧童掉頭而去,今後不知他往那邊去了。
李源聽了,曉得是舊人,忍不往問道:“澤公,你還好嗎?”牧童說:“李公真取信約,可惜我的俗緣未了,不能和你再靠近,我們隻要儘力修行不出錯,將來另有會見麵的日子。”隨即又唱了一首歌:“身前身後事茫茫,欲話人緣恐斷腸,吳越江山尋已遍,欲回煙棹上瞿塘。”意義是說,身前身後的事情非常迷茫,想說出人緣又怕表情哀傷;吳越的山川我已經走遍了,再把船頭掉轉到瞿塘去吧!
十三年後,李源從洛陽到杭州西湖天竺寺,去赴圓澤的約會,到寺外俄然聽到葛洪川畔傳來牧童拍著牛角的歌聲:“三生石上舊精魂,弄月吟風不消論,忸捏故交遠相訪,些身雖同性長存。”意義是說,我是過了三世的古人的靈魂,弄月吟風的舊事早已成為疇昔;忸捏讓你跑這麼遠來看望我,我的身材雖變了心性卻長在。
馬老太太的眼睛規複到本來的大小,看著爺爺道:“你看看姚小娟,這個模樣必定不是普通的。”
“我們要找到她的三生石。”爺爺不無憂愁的說。
我曾問過爺爺,世上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三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