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他是太後親侄,不管犯下多大錯誤,皇上都會留他一條性命。”
世人說女色誤事,她卻感覺男色纔是真的誤事。
固然大多時候都是唇角略彎,但因為他長相實在出挑俊美。
“臨安侯,莫要再膠葛了。聖意已決,豈是你想見便能見的?你犯下如此大錯,皇上已是格外開恩,隻將你趕出都城,你就莫要再癡心妄圖了。”
他麵龐淒惶,顫抖著雙手緊緊拉住陳公公的衣袖,聲音中儘是孔殷與要求。
世子爺和蜜斯隻需求坐在一起,就已經班配到不可了。
連她這類已經活了一輩子,此生想儘量清心寡慾的人,都有些節製不住了。
罷官!趕出都城!遷到烏州!
“這麼快……”秦九微握著瓷勺的手一頓。
秦九微坐在窗下,麵前擺著一隻青花瓷瓶。
“這已經是皇上法外開恩以後的成果了。”秦九微將瓷勺擲入碗裡,“以臨安侯之前做的那些惡事,將他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臨安侯被皇上罷官趕到烏州的事情,不過一個時候就傳到了清瀾院。
臨安侯跪在地上,聽到聖旨的那一刻,隻覺如五雷轟頂。
瓶中插著幾枝百合,花瓣纖細苗條,微微捲曲。
他姿勢寒微至極:“陳公公,您是看著皇上長大的,最是明白皇上的心機。求您幫我這一次,隻要能讓我見到皇上,我臨安侯定當戴德戴德,冇齒難忘。”
“你去回稟,五今後我會定時赴約……”
秦九微聞言彎了下唇,毫不料外。
她曉得,謝硯禮是真的一心為國為民。
謝硯禮也為她尋來了上好的祛疤藥。
以後的幾日,秦九微一向在侯府療養。
臨安侯瞳孔猛地收縮,騰地從椅子站起。
秦九微彎唇,嗔了她一眼,“就數你嘴甜。”
似是想起甚麼,她頓了頓道:“不過傳聞世子爺將臨安侯一半的財產都抄了,拿去辦善堂,佈施貧民。”
小荷站在一旁眼中含笑,“現在雖是暮夏,可院中的花還是開得很好,拿來插花正合適。”
她神情很當真,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在她白淨的麵龐上投下淡淡的暗影。
小荷在一旁感慨,“明天臨安侯來的時候還那麼放肆,明天就被罷官趕出都城了。”
“不成以。”秦九微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但現在臨安侯底子冇心機細想這件事的委曲。
秦九微重視到他的視野,含笑道:“打發時候做著玩的,夫君彆笑話我。”
請柬!還是齊王府的!
都城的動靜傳得很快,世家大族更是動靜通達。
這瓶插花還冇有做完,秦九微又拈起幾朵茉莉裝點此中。
百合的淡雅與海棠的鮮豔相互映托,彆有一番神韻。
謝硯禮走進屋中,非常天然地在窗下的軟榻上坐下。
也不知是在看美人,還是看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