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生記得了。”
許仙撇撇嘴,想到了明天救的那條大魚,想到了還不得其門的修煉法決《吞海決》,想著想著便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縣學的夫子是錢塘縣知縣李大人的故交,姓柳,以是縣學中的學子都稱他為柳夫子。
本日柳夫子見許仙上早課早退,隻是罰其謄寫一遍《禮記》,此中不免也有幾分可惜之意。
“嗯,念你是初犯,就略施小戒,罰你謄寫《禮記》一遍。”
柳夫子的設法,堂下的許仙天然不知。
柳夫子鼻息一重,施然說道。
柳夫子此人向來呆板嚴厲,對待早退的門生向來不手軟,一把戒尺不知打遍了多少學子的手掌。
坐在書院裡的二十多個學子十足望著火線的柳夫子,一時候,點頭晃腦背書的都曉得柳夫子這是要訓戒人的前兆。
許仙的屋內,壓箱底的東西很多,都是之前許父留下的,近似於《萬金帖》之類的另有一些。
“許仙!為何鬼鬼祟祟,不從正門而入!”
“周員外愛好書畫,剛巧我曉得他對李太白其人非常推許,便試著將那書帖拿了出來,果不其然周員外一見便愛不釋手。”
隻是書畫這東西,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愛者愛不釋手,無愛者棄之如敝履。
“那書帖是我從家裡的書篋裡找出來的,還是在最底層,都有些潮濕了,我本來是想拿去書院,請柳夫子看一看是不是真跡,誰知半路恰好派上了用處。”
“門生見各位同窗都用心背書,從正門入,必會打攪到他們,以是門生便從側門進了。”
錢塘縣學,實在並不算大,與普通私塾無甚不同。
“哦?那可希奇了,周員外莫不是被你小子給騙了吧!”
許仙無法的說道。
這一夜,許仙的眉心中又飛舞出了那點藍芒,那藍色光芒繞著許仙飛舞,許仙睡的暢快淋漓,他又做夢了,不過不是惡夢,而是夢到了雨天,夢到了模糊可見的白娘子,他叫啊叫啊,就是叫不住那道絕美的身姿。
許仙謄寫到深夜,伸了伸腰,才發覺徹夜的夜空看不到星月,一片片烏雲遮住了夜空,彷彿要下雨了似的。
柳夫子本來還挺歡暢,心想這許仙進學這麼久,一朝開竅了,不像本來普通死讀書,還想多加培養培養,安知厥後便再無出奇之處,於昔日無所不同。
許仙研好墨,提起筆,開端謄寫。
許仙到了書院門口時,想從一旁的側門偷偷溜出來,方纔坐下,便聽到鐺鐺鐺三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