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坐著的這些人誰不曉得皇後孃娘一向屬意那昌平郡主能夠嫁給太子?這位昌平郡主的祖父但是鎮守邊疆的西南王,兵力薄弱,如果二者能攀親,那於太子而言自是一大助力,隻不過…
她站得這處位置埋冇,那些婦人倒也未曾瞧見,冇過量久那些婦人便一麵說著話一麵走遠了。沈唯目睹她們拜彆便也想回身拜彆,隻是還未曾解纜便聽到頭頂傳來一句:“你不活力?”
這裡原是供朱紫歇坐之用,隻是因著其他命婦還在外頭倒顯得有幾分空落落的,陸覓知也不知是不是先前用得東西多了,這會便有些鬨起肚子。
沈唯聞言,這才恭聲回道:“讓您掛記了,現在已好全了,若不然也不敢稱疾來見您…”
殿中便是一派喧鬨。
柳夢閒聞言卻隻是笑了笑,她收回放在沈唯手背上的手,而後是取過一側高案上的茶盞握於手中,等飲過盞中茶,她才溫聲說道:“後宮不得乾政,陛下的情意,本宮即使身為嫡妻卻也不能過量探查一二。”
…
裡頭燈謎已猜得差未幾,魁首也已定出來了,這會其他並未得賞的貴婦人便成三結五提及話來。女人家坐在一道說話,天然免不了提及這城中的是非八卦…此時便有人提及沈唯。
上回她對霍飛光也不過是倉促一瞥未曾瞧個清楚,這回她倒是瞧了個細心。
沈唯耳聽著這些話語也未曾睜眼,她仍舊負手立在這處,麵龐安靜而又冷酷。
陸覓知到底還存著些小兒心性,本來在殿中的時候另有些拘束,現在眼瞧著這些花燈便也放鬆起來,她牽著沈唯的手往前走去,待瞧見一處便止了步子,讚歎出聲:“母親,母親,您看那兒。”
她心中明白柳夢閒所說的“委曲”兩字究竟是為何意,隻是不清楚為何柳夢閒會與她說如許的話?
沈唯耳聽著這一句倒也循聲看去,坐在她劈麵的年青婦人也不過三十餘歲的年紀,倒是清和長公主。
章華宮就在桂宮邊上,現在那偌大的院子裡擺滿了花燈,宮中堆積能人巧匠,那花燈自是也要比外處多些新花腔,她們一起往前走去,入眼的除了那些平常的兔子、葫蘆、老虎、蓮花等形狀,另有很多希奇古怪的花腔,甚麼鯉魚躍龍門、八仙齊過海、仙子抱花,以此各種當真是美不堪收。
她走得很快,冇一會工夫便到了世人的跟前,待離柳夢閒約有幾步間隔的模樣,霍飛光才止了步子,而後是按著端方給人打了一道禮。
倘若不是因為霍飛光身後的權勢,另有她心中存著的那抹私心…
兩人這廂又說了幾句,外頭便有宮人來傳了,倒是該去赴宴了,柳夢閒聞言便也不再說道旁的,她拍了拍沈唯的手背說道:“好了,我們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