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的是阮美玉,聲音內裡帶著藏也藏不住的欣喜。
肖大夫看了她一眼,神采冷酷的說道:“失憶,癱瘓,植物人,這些都是有能夠的!當然,詳細還得看容先生的規複環境!”
一個男人對這一個男人說甚麼愛不愛的,真是讓人受不了。
“為甚麼?”容淮南嚷了起來:“我為甚麼就碰不得了?容瑾西明天若死了,我還籌算娶她呢!”
“哎喲喂!我好怕啊!”
“那些女人再好,可她們都不是容瑾西的女人啊!”
她隻能眼巴巴的望向手術床上的容瑾西。
從心底裡升起的寒意浸入骨髓,讓他不受節製的一陣陣顫抖。
夏桑榆一瞥見容瑾西渾身插滿管子被推出來,頓時感覺心都被絞疼了。
溫馳不乾,急聲說道:“我就是瑾西哥哥身邊最親的人啊!我和瑾西哥哥十多年同吃同住,我們還同睡,你說這都不叫最親那啥才叫最親?”
肖大夫三十多歲,看上去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
夏桑榆內心一暖,眼眶跟著就紅了。
“陳叔,你,你不怪我?”
很痛,卻讓他不那麼冷了!
“你殺死了老爺子,要說不怪你,那是謊話!可我曉得你是個好孩子,你那是被人操縱,被人拿來當槍使了!”
他方纔叫出一個‘媽’字,阮美玉就沉著臉打斷了他:“淮南,你跟我來,我有話要給你說!”
這話戳到了夏桑榆的軟肋。
她伸手握住容瑾西懸在半空中的手,哽嚥著說道:“瑾西,對不起!對不起!”
他張嘴想要說甚麼,俄然又想起了甚麼忌諱普通,把要說的話嚥了歸去。
“閉嘴!你和阿誰死去的老東西都是一樣的心機,你們都想拆散我和瑾西哥哥!”
“後遺症?甚麼樣的後遺症?”
他大聲嚷嚷,還伸手推了陳叔一把:“我愛著瑾西哥哥有甚麼錯?你們為甚麼都要叫我分開他?為甚麼都要叫我去找個相愛的人好好過日子?我愛的人明顯就是瑾西哥哥啊!”
阮美玉與恨其不爭,伸手在他的腦袋上麵狠狠戳了一下,又道:“等你坐上絕代總裁之位,你想要甚麼樣的女人冇有?”
“嗯,好!慢點兒!”
她站起家就要迎上去。
“溫馳,這十多年,你依托著容家,依托著容瑾西,日子過得比我這個容氏子孫還津潤,你憑甚麼?不就仗著你十多年前救過容瑾西嗎?如何?你還賴上容家啦?你還籌算一輩子纏著容家不放啊?現在人家容瑾西都結婚了,你還在這裡死纏著不放,你到底另有冇有一點兒恥辱心啊?”
老陳被他推得往前麵踉蹌了一下,辛虧徐管家恰好走過來,伸手扶了他一把:“老陳,這孩子走火入魔了,你跟他說不清!”
挖苦的話語,每一句都直捅溫馳的心窩子。
‘搞基’二字,差一點就要從她們的口中迸出來了。
他肝火騰騰盯著容淮南,咬牙切齒恨道:“容淮南,你給我記取,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為明天的話支出代價!”
而容瑾西也不曉得是麻醉藥效過了還是如何的,被推出來的時候,竟然是復甦著的。
夏桑榆跟著兩位護士蜜斯,推著容瑾西往病房去了。
最親的人?
“混賬!這類話豈能隨口胡說?”
容瑾西並冇展開眼睛,卻緩緩抬起左手,指向了夏桑榆。
他淒然苦笑,將菸頭往手背上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