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嵐逸伸手和順的撫了撫她的頭,此時月色繚繞在兩人身上,如畫般美好,祁嵐逸一雙眸裡,容著萬千星鬥,“好。”
舞姬們隨後圍成一圈,柳腰向後一仰,水袖翻飛,素淨烏黑間順然開出一朵花來,此時在那中心,呈現一襲紅衣女子,如同雪地裡的紅梅,初開於世,眉眼間巧笑倩兮,舞姿靈動,跟著樂曲的歡愉,台下世人也似是暫忘心中煩憂,唯見那華台上的紅衣女子。
在不遠處,祁嵐逸一雙鳳眸自華台處收回,落在那談笑的兩人身上,身子輕斜,問著一旁的戚離,“那兩人是誰?”
“好啦好啦,是我錯了還不成,你彆打攪我了。”
“方纔之舞如果紅梅初開之欣喜,那現在之舞,應是紅梅獨占枝頭,看儘白雪皚皚,漸覺孤傲失落之意。”
虞妙妍一聽這熟諳的旋律,恰是青玉詞,向著笛聲絕頂看去,彷彿這一刻,那絕頂白衣的人,即便還是是淡薄如水的眉眼,卻在現在成了人間極致都雅的風景,心間不安瞬化泡影,一個婀娜翩轉蹲下 身來,“你們順次退出華台便可,我來結束。”
“妙啊,實在是妙,人間會有如此驚民氣魄的女子,以往玉姮女人,是靜雅出塵,而此女子與她截然分歧,舞姿間風情萬千,如靈如仙,真真是驚才絕豔。”此時一名看似書香家世的公子不經出口感慨,手間搖著水墨摺扇,那一雙眸還一刻未分開華台之上。
“虞妙妍?”
“好,下次請你便是。”
待祁嵐逸命了小二多加了些菜肴,笑道:“妍兒,看來你欠我的,得留著下一次了,此次便不算了。”
“請高朋,天然得先安排安妥啦,公子感覺可還對勁?”
虞妙妍忽而想起在堯城時承諾他的話,立馬笑意更深,“好說好說,我不會忘的,明天中午,堯城最馳名的品香居見,算能接待住你這位高朋吧?”
此時的夕妧坊前堂,來賓盈門,似比以往花魁演出時更加熱烈,前堂座無虛席倒不希奇,連著一二樓的也都是高朋滿座。
現在坐在他身邊著著竹青長衫的男人不經笑意更深,“ 旭梣 ,這下可否悔怨隨我一同來啊?之前也不知是誰拉著臉。”
舞姬們瞭然點頭,文雅的退下華台,青玉詞與先前愉悅的樂曲截然分歧,虞妙妍唯有臨場變通,舞姿漸顯輕柔,星華麗眸間似柔似哀,纖纖玉手翻轉間開出朵朵花來。
兩人談笑間,各色菜肴也一一被呈上桌前。
“那位紫檀色衣服的人是邱丞相的二公子,邱旭梣,中間那位,是孟禦史的三公子孟諺,不過僅是兩個不知世事的公子哥罷了,隻是這兩日,聽了些禦晟殿的動靜說,因太子和親失利,溫皇後曾向皇長進言,欲將邱丞相的嫡女邱月崖,選為太子妃。”
虞妙妍一聽此話,差點冇嗆著,正欲解釋,卻聽得一個冷音入耳,“月崖何必如許曲解,她一個小小舞姬,如何能配得上我的皇弟。”
虞妙妍心間一愣,筷子往桌上狠狠一擱,“祁胤楷!你來這裡莫非就是挖苦我的,且不說我與晉宣王本就明淨,便是有甚麼,晉宣王也定不會像你這般!本日小女子先行告彆了,許是我這般寒微的身份,擾了太子殿下的食慾。”
“好,一言為定。”話語落,祁嵐逸的目光落在她的腰際,“妍兒,不是承諾過我的事,都忘潔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