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來幫你安排。”於姐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肩膀說，“但你一向出台也不是回事兒，身材吃不消的！我看看這邊有冇有甚麼陪遊的活兒先容給你，趕上捨得出錢的店主，出去一個禮拜錢就有了，但你情願做嗎？”

半夜的出租車上，司機放著電台節目，主持人問，假定我們能回到疇昔，你最想做的一件事是甚麼？

那天早晨我轉了三個場子，最後一場時，客人是個二十出頭的瘦子，戴眼鏡，穿戴耐克衛衣衛褲和活動鞋，腦袋光禿禿的像顆鹵蛋，固然看上去色眯眯的，但人還算彬彬有禮。

“他媽的！有幾個臭錢了不起！艸！”小寒罵罵咧咧地說徐老闆太不會做人了，下次來非得狠狠宰他兩刀不成！

哭利落了過後，小寒坐在沙發上抽菸，一見我進門，她當即站起家來檢察我臉上的傷，焦急地問我，“他出來了嗎？”

胸罩被酒水打濕了冇得穿，換上T恤時胸前兩點崛起，我站在櫃子前正憂愁如何出去見人呢，林蝶叼著一根菸走到我跟前，冷冷地說了句“讓開”，然後翻開置物櫃的門，丟給我一件玄色的抹胸，“我不要了的，你不嫌棄就拿去穿！”

於姐錯愕地看著我說，“若棠，你當真？”

我想去死。

全部過程我都冇說話，瘦子的阿誰不是特彆大，但帶了套出來感受還是挺較著的，他彷彿冇甚麼經曆，冇一會兒就射了，然後他還挺不美意義的，我說冇乾係一會兒再來。厥後我們又做了一次，我閉著眼睛收回嗯嗯的聲音，他累得不可，開釋了過後躺在一邊喘氣。

假定能夠回到疇昔，我想做甚麼呢？

然後我就跟瘦子出台了，他開一輛彆克，話不是很多，但是很名流的幫我開車門。

我搖了點頭，勉強地笑了笑，“冇有，我穿了絲襪和安然褲，他撕爛了絲襪，籌辦放出來的時候我就吐了。”

洗完澡後我光著身子躺在床上等瘦子洗完，我點了一根菸，學著小寒的模樣吸到肺裡再漸漸吐出來，剛開端嗆得我眼淚花眾多，垂垂就好了。瘦子出來的時候我抽了三根，他肚子上滿是肥肉，浴巾裹著腰勒出一圈肉來。

我想都冇想，咬牙說，“隻要半個月能賺到十五萬，我甚麼都做！”

瘦子說，“冇事兒，我有錢。”

夜很靜，倒在床上，清楚很累很睏乏，但如何都睡不著，翻來覆去都是今晚的畫麵。我咬了咬牙，奉告本身，再忍忍就好了，再忍忍統統都會疇昔的。

當時我真的傻了，隻衝著二十萬去，冇細問我要陪的人是誰，我往於姐給我電話號碼打疇昔，接電話是個男的，問我要了身份證號碼和名字訂機票，二非常鐘背工機簡訊提示有人給我銀行卡裡打了五萬塊錢，另有一則來回三亞的航班資訊。

於姐夾著煙想了一會兒問我，“若棠，你想清楚了？”

我又說，“五千一晚。”

二十萬的手術費，就算我砸鍋賣鐵才隻湊獲得五萬塊，剩下的十五萬像座大山一向壓在我胸口，外婆在電話裡說，若棠，這手術我們不做了，當時我就哭了，我說婆婆，你等著，半個月，半個月我就拿錢返來！

回到家，我跟小寒一起沐浴，看著我身上的舊傷新傷痛罵陸岩和徐老闆，然後說今後有錢了帶我找鴨子，我笑她說，我們賣笑贏利再去買笑，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