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冇等她回話就走了。
我真的很像她,除了麵貌,脾氣也很像,一樣剛強,如何著也不肯等閒讓步的。
我迷含混糊的,冇洗臉冇刷牙冇梳頭冇換衣服,就那樣穿戴寢衣,趿拉著拖鞋,被桃子拉下樓,拉到門口。
衛礪嚇了一跳,趕緊開燈,焦心腸問道:“如何啦?做惡夢了嗎?”
我點了點頭,長歎一口氣:“你還是先回病院吧,能夠還要有後續醫治。”
晚餐很豐厚,竟然另有燉盅,人手一份,紅棗銀耳羹,挺清甜適口的,我一口氣吃了兩盅,把衛礪那一份也給吃了。
此情此境,我還能說甚麼?隻能讓她出去,先在沙發上躺著。實在我是想直接讓她走的,但她真的很剛強,底子不成能讓步。
我的眼淚毫無前兆地滾落,轉刹時泣不成聲。
第二天一大早,紀蓉就開車送我媽回了病院,還在那兒陪了半天。
“諾諾,我明天來找你,不是來要求你諒解的,我隻是想奉告你,你媽媽冇有不要你,隻是她太冇用,她冇有才氣庇護你,為了不讓你活得更悲慘,隻要眼睜睜地看著你被程信義和沈歡虐待。”
“但是如何能忘得了呢?那你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諾諾,你很快也要做母親了,你應當能體味,隻要另有一點點體例,冇有哪個母親會丟棄本身的孩子,這是本性。”
她是在用這類體例表達歉意,我冇需求攔著。
阿誰眼神,令我的心猛的一揪,生疼生疼的。
我揉著惺忪的睡眼,看了看空了半邊的床榻,無法地趿拉著拖鞋去開門。
她的腰不能彎,姿式很彆扭,不消看她的神采,我都曉得她必然很疼。我甚麼都冇說,徐行走到客堂,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但是僅僅過了個把禮拜,壞動靜就傳來了,我媽哭著打電話給我,說透析太痛苦,萌萌扛不住,哭著鬨著不肯做透析,非要換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