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敏捷地掃了一眼大黃,哎呀媽啊,母上如果看到我把他另一隻耳朵也揪禿了,非得把我頭髮揪禿了不成。
我心驚膽戰地守在門口好久,門外的動靜才漸漸落了下去。
我悄悄地翻開門,黑漆漆的客堂裡,侷促的沙發上蜷了一個不太侷促的身影。應當是我姐。
不過看到他的狗臉,我的神態復甦了一點。
我悄悄地關上門,走了出去。走了兩步後,感覺拖鞋的聲音有點大,就把鞋扔在了半路,扶著腰進了衛生間。
比及過了十一點後,我爸的呼嚕聲響了起來。真是久違的聲音啊,說是天籟也不過分。
不過出於謹慎起見,我還是冇敢放鬆警戒。比及十二點今後,肯定內裡一點動靜都冇有了,我才弓著肚子,一步一挪地朝門口走去。
“袁小冒,你給我出來!”
大門哐噹一聲開了,我媽嘟囔著,“大黃如何又找不到了,到底去了那裡了?這個小冒一返來大黃就不著家了!這死孩子,非得逗狗,你看看把它耳朵揪的!不可,我非得好好說說她!”說著擼著袖子就往屋裡衝。
我拉住大黃的兩隻耳朵,左拉右扯了一會兒,我媽的第一波進犯已經來到了門前。
不過我媽一焦急就六親不認的做法非常不成取。我聽著她剛纔罵我的話裡,彷彿有幾句把她本身也帶出來了。哎呀呀,不活力歌的精華,我媽還是冇有貫穿到。
然後又聽到我姐軟綿綿的化骨之音:“媽,明天再找找就行了。大黃不是挺聰明的嘛,必定會返來的。”
格登!完了,為了大黃獲咎我媽了,值得嗎,不值得!
如同往火藥堆裡丟了一個火星,長久的沉寂後,門彆傳來一陣怒號,一陣敲敲打打拉拉扯扯的聲音,久久不散。
不出去不出去!我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就像是氣球紮了一個洞,我媽的氣緩緩地泄了,歎了一口,又俄然惡狠狠地對著門說:“袁小冒,你最好躲在內裡再也彆出來了!”
想到這裡,我對著門大聲喊道:“我明天就出去!”
但是大黃如何辦呢?如果他們看到大黃在被窩裡躺著……算了,成大事者不能左顧右盼,就要拿出一點王霸之氣來!
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大黃彷彿抖了一抖,跟觸電一樣。
要不是我爸俄然大發神威,把我媽拽到了次臥裡,誰曉得她會不會在門外罵我一整晚。
我的膀胱真是辛苦了。它需求有多大的意誌力,才氣抗住大腦皮層再三的提示,膀胱壁打滾的哭嚎求泄洪。
俄然,我聽到門口一陣鼓譟聲。捏著某物體的我頓時慌了神,就跟做了甚麼好事一樣,手忙腳亂地把東西裝回袋裡,塞到櫃子裡,砰一聲關上抽屜,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必定是錯覺吧,他不是還睡著嘛,說甚麼受傷了,變不了身。
不過我這髮量,她不眠不休地揪幾天幾夜也揪不完,哈哈哈!
我多想現在就跑出去跟我媽認罪啊!晚出去一刻,我媽對我的肝火就會呈指數級上升!
他變不了身,我能做甚麼啊,真是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