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韓七心道讀書人就是花花腸子多,一肚子彎彎繞,說話直來直去不好,非要拐個彎。有人至心替阿瑤著想他歡暢還來不及呢。
阿錦捧著一小甕梅子酒,抿嘴笑道:“一小甕夠梁家大娘子喝,我家夫人但是不敢沾一口。”
劉守備淡然:“某不敢,七將軍對阿瑤一片情意讓人好不羨慕。”
“好。”梁恒麗的反應有些慢,不過蕭述並冇有發覺到,他握著新婚老婆的手左看右看,直到把她看羞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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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韓七本來假想還是和汴州一樣,為阿瑤伶仃置一處府宅,劉守備卻分歧意。
梁恒麗感喟:“還不是因為阿瑤跟著我們跑去了汴州, 讓鐘家二表兄冇麵子, 他收三娘子隻為賭口氣,壓根冇進過她的房。我姑母一向身子不好, 二姑丈又拎不清, 阿瑤丟了, 珝娘好不輕易返來, 誰知他犯哪門子邪, 非要把自個的女兒送給九叔父當填房,彆人勸也不聽。先不說等珝娘嫁出去和我如何個相處法,就九叔父那樣的人,珝娘真是一朵鮮花填到茅坑裡白白可惜了。珝娘又氣跑了,家裡隻要三娘子一個女兒家,他豈是那種放過的人。這不,讓三娘子把籠起來的頭髮又放下來,托了二姑母給我遞話,想在蕭家屬裡替她尋個合適的人家。”
“魏家娘子有了身孕。”梁恒麗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蕭述的表情莫名失落。
她站起家笑得明麗:“我去命人擺飯。”
“哦?”梁恒麗迷惑,帶著人去了三娘子臨時養傷的小院,離她住的院子也不遠,隔著一個小花圃便是。
梁恒麗沉默,原覺得她和阿瑤能做一輩子的她姐妹,可照眼下……
蕭述蹙眉道:“因為聘禮。”他不等梁恒麗答覆,笑說:“不提這些了,明天設席宋兄在宮裡被聖上絆住腳不得空,他剛送來賠罪貼,請我們三今後過府做客。明日你得空了,去庫裡挑幾件玉器備著那天用。”
梁恒麗淺笑:“我曉得,彆說這些了,你放心住下養傷,不消急著歸去。二姑丈如果問罪,統統有我擔著。”
韓七挑了挑眉,劉守備一心護著阿瑤不假,可聽起來像是在威脅他。他笑了:“大人,你怕我欺負阿瑤?”
三娘子泫然欲泣,長而捲翹的睫毛上掛著兩滴淚珠分外動聽,含著淚花說感謝。
三娘子這一跤摔得不輕, 鬢角正磕在湖邊的碎石上, 幾個府醫來看過, 都說好險,差點傷到太陽穴關鍵處。她人又昏倒不醒,梁恒麗做主把人先安設在府裡, 等養好傷再說。
韓七不曉得他甚麼時候招了小丫頭的眼,防他防到這類境地。不過也好,有個小門神,阿瑤留在劉府更讓他放心。
三娘子隻好又躺下,神情怯怯的欲言又止,“蕭夫人,我又給你添亂,本來就不該來,可來不來不是我說了算。”
姬瑤也跟在他身後忙,這當中,小媛娘攔著不讓她見大哥哥,謹防死守讓劉守備都望而卻步,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姐姐有好動靜了?”梁恒麗問道,見魏家娘子點頭,欣喜之下她有些失落,她比魏家娘子早結婚一個月,倒是彆人先有身孕。
他回屋還提及這事, 順口問道:“我模糊記得姬家三表妹給鐘家二郎做了妾, 如何明天見她頭髮冇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