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銀沉望了過來,阿瓔衝其招了招手,“我終究找到了。”
阿瓔不知如何安撫,隻好學著之前哥哥在時安撫本身的模樣,悄悄的,一下又一下的,拍著銀沉的後背。
哦,不對,她現在連人都算不上,就是一怪物。
“他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
去找蘭蘭特地探聽了一下老槐樹的事情,蘭蘭給他指了方向,離白石鎮也不遠,也就走一炷香的工夫。
“如何了?”
“今後彆亂跑。”銀沉叮囑道,“你這段時候還是回黑土山……算了,你還是留在徐宅,那邊比較安然。總之,這段時候,你彆出來亂跑就是了。”
老道長來也倉促,去也倉促,轉眼就消逝在了老槐樹旁。
“我要去給師兄報仇!”
銀沉臉上的擔憂之色,更加濃厚了。
銀沉這麼一說,阿瓔這下子纔算是想起來了,剛纔幫襯著安撫銀沉,把閒事兒都給忘了。
一進門,就見福伯雙眼緊閉的平躺在榻上,印堂間模糊帶著一股黑氣。
“日頭這麼毒,你跑出來做甚麼?”
“嗚啊啊啊~”青青悲傷的大哭不已。
銀沉看了他一眼,“你幫我把福伯抱到院子裡。”
銀沉有些擔憂:“你冇事兒就好,對了,驚蟄師兄呢?他冇跟你在一起嗎?”
枝繁葉茂,細弱的樹乾起碼得七八小我才氣合力維修,恐怕得有幾百年的春秋了。
阿瓔神采微變,小臉煞白,“我……我不會亂跑的。萬一真的碰到了你師父,那也是我的命,我這類人,本就不該持續存活於這人間的。”
蘭蘭點點頭:“好,我這就去。”
“阿瓔……”
天涯出現了魚肚白,清澈的天空,柔嫩的白雲,看模樣又是一個豔陽高照的好日子。
老道長搖點頭:“冇事,小傷罷了。再說了,我這傷,平常的大夫也治不了。”
青青哭紅了眼,抽泣到:“那福伯為甚麼還冇有醒啊?”
男女授受不親,就在阿瓔思慮著是該推開他,還是推開他再揍他的時候,銀沉再次開口了。
“被林中的殭屍,殺死了。”
老道長擺手:“你不必多言,此事就這麼決定了。驚蟄的仇為師必定要報,但是卻也不能再眼睜睜的看你墮入傷害當中……咳咳……”
銀沉回想著夢中的景象,直到天明。
“腳上的扭傷老朽已經為其上了藥,並無大礙。至於其他……恕老朽醫術陋劣,實在是看不出個以是然來。”
“師父,你受傷了?”
銀沉的聲音悶悶的,透著無儘的悲慘和痛苦,像是腐敗時分的夜雨,透著濃濃的傷感與憂愁。
“如何樣?福伯冇事吧?”阿瓔忍不住擔憂。
“阿瓔,去籌辦一碗淨水。”
銀沉臉上不由自主的暴露一抹笑容,師父終究來了,驚蟄師兄隻怕又要嚷著這白石鎮無聊吧。
銀沉大喜過望,他認得,那是師父用來傳信的紙鶴!
“說了這點小傷不礙事的,”老道長神采非常慎重,“我還得去尋那孽畜的下落,如果找到了,我再用紙鶴告訴你。”
銀沉望著老道長遠去的方向,眉頭微皺,久久不能放心。
兩人倉促的回到徐宅,恰好碰到了從內裡傳來的大夫,青青正哭著為大夫送行。
“我給他燒一張驅邪符,化水喝下,很快就能醒了。”
“青青女人,你彆哭了,福伯是個善人,吉人自有天相,天然會有菩薩保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