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仲道此人我也曾聽過他的大名,如許看來,揚州第一才子,非周仲道莫屬了……”
半晌後,纔有人喃喃自語:“此創格,前無所因啊!”
“這詩,不過中平啊……”此人猶是嘴硬,抗聲道。
所謂‘上品無豪門,下品無士族’說的便是這類環境。
“讓我看看。”秀纔打扮的青年擠出去,朗聲唸叨:“知章騎馬似乘船,目炫落井水底眠。文長三鬥始朝天,道逢麴車口流涎,恨不移居向酒泉。”
“周仲道作‘飲中八仙歌’一首,謝公大為傾倒,稱之與李太白共享人間詩才……”
過了半晌,在如雷的掌聲中,尚秀芳一曲歌罷,含笑走了過來,俏生生的道:“尚秀芳見過周公子,不曉得周公子對秀芳的歌曲有何觀點?”
周寧心中雪亮,如果冇猜錯的話,宇文明及已經找上了石龍。
“蘇晉長齋繡佛前,醉中常常愛逃禪。杜牧一鬥詩百篇,YZ市上酒家眠。”
尚秀芳嫣然一笑,略作沉吟,舉起纖纖素手,舉起小木槌,敲打起編磬的無射律來。
……
自魏晉以來,高門大族便如同一座山嶽,橫亙在高處,如同皎然明月,和身份寒微的庶族涇渭清楚。
讚完詩作,謝安踱到周寧的畫作前,細細的賞識起來,半晌後,歎道:“正如展兄所說,周君此畫形意神兼備。心漫筆運,取象不惑,隱跡立形,備儀不俗,運竄改通,不質不形,這類畫風,謝某之前聞所未聞。在書畫方麵,周君能夠算得上是開門立派了。今後牢記戒驕戒躁,十年內當可成文壇棟梁。”
感遭到四周妒忌的目光,周寧由衷的說道:“仙音妙綸亦不過如此,如果周寧冇聽錯的話,尚大師所唱的應當是兩漢年間業已失傳的樂府吧?”
十年內當可成文壇棟梁……前次被謝安如此評價的,彷彿就是謫神仙李白。這類評價不成謂不高啊。
這時候,隻聽世人倒吸冷氣的聲音,周寧驀地迴轉頭,隻見尚秀芳婀娜多姿的身影呈現在了席前,文雅的微微鞠躬,說道:“秀芳遊曆四方,隻為修行以求技藝益精,本日聽了周君的《飲中八仙歌》,大有所感,略論律呂,以合八音之調,為諸位獻上一曲。”
兩人旁若無人的扳談了一會,都感覺如沐東風,甚是投機。
聲音動聽,卻又不失豪放之氣。
“甚麼?”中間一個秀纔打扮的青年瞠目結舌,“李太白但是謫神仙。我倒要看看,是甚麼樣的詩,能得謝公如此讚美。”
……
半個時候以後,這首《飲中八仙歌》便往揚州各處傳開……
宇文家天然以閥主宇文傷申明最為清脆,之下就是四大妙手,此中又以這隋煬帝的寵臣宇文明及最為江湖人士所熟知,傳聞他是繼宇文傷後,第一名將家傳秘功‘冰玄勁‘練成的人,早早便被百曉生評定為內六品妙手,想不到表麵如此年青,如何看都似不過三十歲。
忘官軒內一片沉寂,周寧看著唐伯虎,悄悄的笑了起來:“唐兄不必過謙,你我不過是伯仲之間罷了。”
他說的並不是願意之語,高低五千年,秀士如同迢迢星漢,層出不窮,但能說在書畫上穩勝唐伯虎的恐怕不出十人。若不是他是後代來的書畫宗師,還真一定能賽過此人。
周寧二世為人,尚是頭一次聽聞這類格律的樂曲,尚秀芳如許的才女,當真是人間罕見。